“埃,不必谦虚。”厉长风摆了摆手,继而又接着道,“你们二位劳苦功高,自然当得起。”
他这般夸赞,两个大臣都以为对方是要接受的意思了,不免心中一喜。
只是下一刻,却听厉长风道:“只是,皇后如今腹中已有一子,朕的子嗣问题就不必你们担忧了。”
他这话听的两个大全都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回事。
毕竟先前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而且之前厉长风还那么狠心的直接将慕云浅这个皇后给打入冷宫了。
如此不在乎的态度,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慕云浅竟然已经怀孕了!
厉长风这话一出,那两个大臣便也就没话说了。
一开始就是他们拿绵延子嗣来做借口的,如今人家子嗣也都已经有着落了,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两位大臣脸上多了几分尴尬,重新坐了下来,整个宴会都没有再怎么开口。
厉长风知道慕云浅心中一直有根刺,所以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日,他就带着人去了天牢。
厉长风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缓缓开口说着:“朕知道你心中定然还不好受,那人如今一直都关押着天牢里,朕带你去见见她,正好也将她交给你处置。”
“嗯。”慕云浅微微垂眸看向地面,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她也并非什么至纯至善之人,离妃编造如此卑劣的谎言,不但害得她腹中胎儿险些丢失,更是让她这阵子痛苦至此,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天牢,守门的两个侍卫当即就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厉长风轻轻摆了摆手,问:“那个女人呢?如今关押在何处?带朕去见他。”
“是。”厉长风嘴里的“这个女人”是谁,那两个侍卫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当即就点了点头。
毕竟这整个天牢当中也就那么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厉长风亲口下令关押进去的。
两人齐齐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则是带着厉长风二人往里走。
那侍卫走了一段,在一个牢门前停了下来,看向里面时却忽然变了脸色。
“怎么不走了?”厉长风先前没有来过,也不知道离姑娘如今是被关押在哪里,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皇上……”那侍卫好半响之后才缓过神来,赶紧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着急说道,
“那,那人当日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只是不知为何……人,人不见了。”
他说完之后,心中别提有多慌张了,忙不迭地给厉长风磕着头,生怕对方一不高兴就直接把他给砍了。
“你确定她就是被关在这里的?”一旁的慕云浅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问。
“小,小人确定,”那侍卫赶紧点头,颤声道:“当日是小人亲手把她带进去的。”
慕云浅转头看了看,那牢门上的锁还是完好无损的,但牢房里面那个小窗已经被拆了,想来那人是在这里爬出去了……中原书吧
“罢了,”慕云浅其实也没打算责怪,看对方这副慌张的模样,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此事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怪那人太狡猾罢了,皇上也没打算将罪于你,起来吧。”
“是,”那侍卫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在地上给厉长风磕了个头,道:“多谢皇上,多谢娘娘。”
厉长风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吩咐:“传令下去吩咐宫中禁卫军统领,在宫中仔细地找,找到人的立刻抓起来送到面前。”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再派两队人到宫外去找。”
“是。”那侍卫点了点头,转身退下了。
他转过头去看了慕云浅一眼,见对方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今人不见了,那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来日找到了再说。”
慕云浅也没多做勉强,轻轻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走了。
这日之后,厉长风每日都有加派人手去找,但找了整整一个月,也未见其人。
他想着离姑娘大概早就已经逃出京城去了,就这么找下去也不过是徒劳。
他也不能在这方面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找了整整一个月都不见踪影之后,便直接让那些人回来了。
他想着既然实在找不到,那便算了吧。
若她真的逃到自己自己抓不到的地方去了,往后也不能再回来作恶。
那他留下对方一条性命也无妨,毕竟不管怎么说,离姑娘虽然行事歹毒,但当日对他好歹还是有几分恩情的。
如此一月过去,入了秋,便也到了秋狩的日子。
厉长风派人去准备好,带着慕云浅一起去了。
慕云浅如今肚子已经渐渐大了,厉长风本来是不想带着她一起去的,毕竟狩猎也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就怕慕云浅去到围猎场之后会出什么意外。
但无奈慕云浅在宫中闷久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在宫里,厉长风要顺着她,便也只得带着人一同前往了。
他是皇帝,去围猎场的路上策马走在最前面,而慕云浅有孕,便在队伍最中央的软轿里呆着。
等到了地方之后,厉长风吩咐人去准备弓箭和其他的东西,安排好一切后便往放软轿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这一路上都有些担心,慕云浅这阵子孕吐的特别厉害,去围猎场的路有些颠簸,也不知道对方如今怎么样了,身子会不会有所不适。
几个侍卫特地把轿子停在了阴凉的地方,彼时他们四个还在那里把守着。
厉长风走近了几步,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几个侍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简直如同木头一般。
他几步走过去,却发现那几个人都是闭着双眼的,伸手推了推其中一个,却见对方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厉长风神色当即就变了,赶紧走过去掀开软轿的帘子,往里面一看——
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里面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坐在里面的慕云浅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