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次的计划根本就没人知道,怎么厉王会出现在这里?
二来,慕云浅和厉王……莫非早已相识?
“你到底怎么找到这里的?”慕云浅再次质问起厉长风来。
“好了,不与你玩笑了。”厉长风严肃了起来,“盛况一连几日都请假在家,我心中有疑,探查后才知,盛家都快闹翻了天。”
盛莲一听到盛家,便紧张了起来,“怎么会?”
厉长风瞥了她一眼,“盛家嫡女盛莲暴病而亡,这样的消息还不够让盛家大乱吗。”
盛莲顿时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云浅替她问道,“然后呢?盛家现在怎么样了?”
厉长风突然眯着眸子看向慕云浅,“然后盛况不但没有将事情公诸于众,且也没有设灵堂发丧吊唁,我感觉必有蹊跷,所以来到临安找你。”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在这里的?”慕云浅脸色一沉,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和盛莲知道。
厉长风挑了挑眉,“不瞒你说,我在这临安城中眼线众多,想要知道两名女子的行踪,还是轻而易举的。”
慕云浅听后只觉后背一凉,原来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看似完美,实则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眼里,一览无余。
盛莲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像是原本已经认识了很久的人。
可为何宴会那日,看着慕云浅受委屈,厉王却没有出手帮助呢?
再加上今天找到这里,更是各种疑问充斥大脑,让她一时间混乱不已。
不过碍于自己不了解其中原委,也没多做过问。
“那厉王可曾知晓,我家中现在具体情况如何?”盛莲问起厉长风来。
“不是很乐观,你两位哥哥遭受意外险些送命,不过如今已无性命之忧。而令母在听闻你过世的消息后,伤心不已当场昏厥了几次,现在在家中卧床不起,终日以泪洗面。”
厉长风说着,语气沉了沉。
盛莲听后,一把抱住慕云浅哭了起来。
“女儿不孝啊!为了查出凶手,让哥哥们受害,让母亲卧床不起,女儿不孝啊!”
盛莲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慕云浅心中动容的同时,也连忙安慰起她来。
“不行,我这就要回去,要让母亲知道我还安全!”说着,盛莲甩开了慕云浅,向门口跑去。
厉长风却一手拦在了盛莲面前,“盛小姐这时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要去见我爹娘!”
盛莲一边哭着,一边不断的推着厉长风的手,不过厉长风纹丝不动。
厉长风叹了口气。
“盛小姐且听本王一言,云浅这次的计划已经开始,开弓断然没有回头箭。
且现在虽然令母卧床,令兄受伤,但都没有性命之忧。
而真正的凶手都还未露出马脚,你现在若是回去,无异于狼入虎口,正中下怀!不就毁了之前的部署了吗?”
盛莲听完后,也冷静了许多,一下瘫坐在了木凳上。
“盛莲,你且先冷静冷静。厉王说的也并无道理,这会都还没能查出真相,你冒然回去定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三k
慕云浅一边轻抚着盛莲的后背,一边说道。
厉长风看着稍微冷静了些许的盛莲也放心了些,于是使了个眼神给慕云浅。
“云浅,借一步说话!”
慕云浅点了点头,又宽慰了盛莲几句,才和厉长风走到了一边。
一走到角落,厉长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你与她家互不相识,怎么会知道她家后面有这么一些理不清的事!”
这几日来他思忖良久,也打听了她这段时间的动向,可以确定她在此之前是断然不认识盛莲的。
而盛家的事,她更是无从得知。
可就凭着药渣一事,她究竟是如何怀疑上盛家二房的?
盛兰身上,并未流露出什么破绽,而她能知道的信息应当更少才是,又是如何联想到这一点的?
甚至有一瞬间,他曾怀疑她会否是某个大臣或是皇帝派来的细作,可转念一想,着实不太可能。
可这些疑点,他又寻不到答案,才会火急火燎的跑来了临安,想当面问她。
“我……”
慕云浅欲言又止,心中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厉长风反应会如此之快,就怀疑上了她。
当然,她是断然不会告诉厉长风,自己是通过前世的记忆知道她家那些事的。
想了想,她索性咬牙说道。
“我当时也只是出于一位医者的好奇,你想,一个普普通通的病症,一拖就是十多年之久,十多年之中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索性就将计就计,看看她家那些人,到底使的什么坏心思!”
背后之人迟迟没有动静,她怕随着盛莲逐渐转好,会将那些人逼急,便索性想出了这么一记。
既然守株待兔猎不到,那便主动出击,看看他们打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算盘。
而这件事能够事成,也着实花费了她不少力气。
先是给盛莲吃了假死药,又趁着夜黑风高,将入棺的盛莲用稻草人给换了出来。
当然,这件事是拖赵四完成的,她还没那么大的本领和力气,能做成这事。
至于棺材,反正棺材暂时是运不回去的,也没有人会再来打开,所以她倒不怕有人发现。
即便发现,那也是很久之后等棺材运回京城了。
想必那时,盛家的事情应都处理干净了罢,而真正的盛莲,也可以回去了。
盛莲本也只是假死,她解了毒之后便很快醒了过来,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便将盛莲安置到了这一小院中。
这小院是她为这事购置的,不过环境确乎不错,日后也可当做自己的私密小院,做些自己的事。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是被厉长风给找到了。
不过这是否也说明,也许厉长风能够找到的,别人也能找到?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微微担心,生怕计划会出了纰漏。
一旦出现差错,便很可能,就是全盘皆输。
而厉长风听完,却是挑了挑眉,“你慕云浅真是侠女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王佩服,佩服!”
“爱信不信!”慕云浅白眼一番,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