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叶宁撇嘴嘀咕了一声,长身起立,故意侧了半个身子,回避着女人的目光,也不去偷窥女人的表情。
“你不是想听实话吗,行,我原原本本坦白,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遇吗?当时你碰上了‘碰瓷’事件,我替你拿回手包之后,为了能联系上你,就打开手包翻看,结果在皮夹里发现了一张护身符,我觉得很眼熟,心中有过一丝怀疑,却也没敢相信...”
“后来进了华远,就在第二天,林海沧夫妇为了他们的儿子林非凡登门问罪,你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呢,刚好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听到的对话,这事我和你提过,由此再联想到你的那张护身符,我终于确认,那张护身符就是十八年前的冬天,我在燕京的龙相寺求的...就是从这之后,我做了一堆在你看来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好了,我坦白完毕,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再待会儿。”说着,叶宁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头弹飞,火星在风中打了几个转,便是消失不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片沉寂,只余涛声阵阵,海风瑟瑟,身边的人儿无声无息,就仿若不存在一般。
叶宁没有呆立多久,便举步而行,步子微缓,以他的敏锐听觉,身后如影随形的细碎脚步声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中。
“我记得小时候,小丫头最大的爱好就是没完没了地缠着我,又一次,我们两放学不回家,躲在沙坑里玩到天黑,害得家长老师急得要命,还以为我们被拐骗了呢,最后,我只能一个人扛下来,谎称是我硬拉着小丫头陪我一起玩,就为这事,我被我妈狠狠教训了一顿,差点没挨板子,可谁想到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偷吃了小丫头一个大虾作补偿,小丫头居然又哭又闹,结果,我用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买了块草莓味奶油蛋糕,才把小丫头哄笑了,哎,现在想想都觉得冤...”
叶宁详装什么都都不知道,边走边自言自语,还不时长吁短叹,颇为的感慨。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特别冷,我等家里人都睡了,悄悄爬窗出了房间,绕到后面的园圃,做贼似的背靠着一棵夹竹桃受了一夜,手脚冰冷,浑身发抖,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反复斗争,别提多紧张多纠结了,一直到天蒙蒙亮,我才一狠心,豁出去了,把那颗炎阳草精连根拔起,翻墙出了院子,我记得,坐在出租车上一路大概二十分钟,我的心跳就没低过一百二十跳,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可思议,当时我才八岁,才那么高...”
叶宁做了个丈量身高的手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