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孑然一身。
“去吧,到了外头照顾好自己。”好片刻后,萧起帆闷闷地点了下头,萧建豪是整个萧家唯一的男丁,无论怎样,这根独苗是必须保住的。
离别就在眼前,萧建豪心头也是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墨迹着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嗯了一声,一转身,大步走向夜色深处。
萧起帆神色怔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重重地抹了把面孔,似有几滴晶莹飘飞。
......
是夜,身在格市的金商接到手下的通报之后,父亲的电话接踵而来,急忙返回家族,等待他的是三堂会审,最终,老爷子拍板,将他派往了金家生意略有涉足的外省,等于是被家族流放了。
金商自知闯了大祸,不敢丝毫忤逆,略作收拾,别过父母,连夜启程。
是夜,高小非得知“噩耗”之后,第一时间赶去了陈素素在中海市的住处,两人刚在客厅沙发坐下不久,母亲的一通电话打到了高小非的手机上,随后高小非又将母亲的原话转述给陈素素,两人略作交流,便一齐离开住处,各上各车,连夜前往外市,却是不同的方向。
是夜,林海沧将简懿雯送去医院,安排好病房,叫来保姆留下照顾,他自个儿返回家中,翻出书房里柜子底的一个老旧木盒,取出里头的一叠文件,怔怔出神...
今夜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无法安然入眠。
而翌日,一条有关朗格药业与华远新签订合作之后首次海运途中遭遇货物抢劫的传闻不胫而走,出奇的,朗格药业与华远的高层都是选择了沉默,朗格药业更是取消了原定下午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很明显,这是梅与秋若雨沟通的结果,双方达成了冷处理的共识。
毕竟此次事件幕后牵扯甚广,而涉及的几方又不同程度地付出了代价,相比之下,华远与朗格药业仅仅支出了一笔两千九百万的雇佣费,这笔费用最终由朗格药业主动承担下来,是以,穷追不放大可不必。
大家都是处于商界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难免交集,你做初一,别人就能做十五,凡事留一线才最符合和气生财的原则。
而缺少了当事人的配合,涉及的几方又不可能自动跳出来,传闻没有了催化剂,很快成了站不住脚的”花边新闻“,之后的数日间,便逐渐降温,悄然淡去,仿佛一阵清风,不留痕迹地掠过,至少从表面看来,这件事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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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离开中海码头,叶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