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领了命,着人布置去了。
再说清未这边,见王铛急于脱身,如何肯就此放他离去,几步赶上,照其后心一枪刺出。寻常士卒的阻拦,王铛自可不放在心上,清未这凌厉一枪,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王铛回身舞动大斧,格开这一枪,却见枪影幢幢,如毒蛇吐信一般,铺天盖地,却一点即走。一枪未尽,一枪又至,丝毫不给王铛留出空隙。
王铛先前破阵便已受了内伤,又遭此疾风骤雨一般的打击,根本没有调理内息的机会。可若不倚仗内息,如何能将手上六十斤的大斧舞得举重若轻,只得再次强行提息,伤上加伤,也要迎着清未枪势反冲而上,不败此人,想要冲出敌阵无异痴人说梦。
祖剔一来受了反震之伤,气血翻涌,二来三军不可无人坐镇,刘坤也需指挥弓手阵列,阻击敌方援军,留住王铛的重任,便要清未一肩挑起。
若放任王铛在阵中横冲直撞,到时军心一乱,贼军趁乱掩杀,就如风扫落叶,摧枯拉朽。若遣重兵将其围住,那么倘若贼兵来犯,正面对抗必然乏力。清未手上能指挥的,只有督战的数十人。
剩下的督战队兵卒,受了清未这段时间以来的整训,脱胎换骨,可以说祖剔军中的精锐也不为过。因此尽管同袍死状极为残忍,仍未能吓退他们。清未拦下王铛后,便迅速围拢过来,依旧结阵将王铛围在当中,至于破开的那面口子,自有清未以一己之力填补。
眼见自己拼着内伤打开的局势,却被清未轻易扳回,王铛如何能甘心。
破开盾阵消耗过大,那些兵卒守势为主,长枪牵制为辅,并不好战。若不强势破开,便有些无从下手。
可清未独守的这个一面不同,数次交手后,王铛发现清未枪法虽然精妙,打斗之中却无半点内力,全然靠着身体与技法。
可一力降十会,任你枪法再如何精妙,硬碰之下若抵挡不住大斧千钧之势,仍只有落败一途。
要么,要么勉力硬撑,枪折身殒;要么乖乖后退,避其锋芒,王铛也好借此空隙,全身而退。
那千余喽啰赶来支援,经历一番箭雨洗礼,幸而有团牌护住,冲锋也算齐整,并无多少折损,已然杀至阵前
豫章王府副将受祖剔之命,引阵前盾士截击,将援军拦于阵外,捉对厮杀。
王铛若要强势破局,形势便会危急起来,盾士两面受敌,必然大乱,若盾士覆灭则军心动摇,贼人大军压上一次冲锋便可取胜。
清未自然不会任由此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