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心些,今日之事,细想之下,恐有不测。”
“我有精兵强将傍身,岂会惧怕它一个小小的江湖宗门?”
整个队伍中,只司宇一人端坐高头大马之上,飞扬跋扈之态形于颜色。
“殿下,府上兵丁虽强,可胜在血性之勇,行伍之阵。如今只百人护卫上山,这整个白云观弟子也当百人不止,捉对厮杀起来,在这些精通武艺的江湖人手上,可讨不到好呀。”
郭途苦口婆心劝说,司宇仍不为所动,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江湖人?呵,很厉害吗?本世子自有对付的办法。”
“可那撇开那年迈坐化的前代掌门,已踏入小宗师境的真武道长不说,现任掌门扶摇子距秋水境也仅一步之遥。更何况还出了个剑道天才,号称半步秋水的归玄道士,这两人若突然发难,冯校尉领的这点亲卫可全不够看呀……”
郭途还欲再行劝说,却被司宇抬手制止。
“我已有应对之法,此事休再多言。”
司宇这般行事自然是有所倚仗,毕竟云台观作为武林泰斗,北境武林执牛耳者,带着雪隼帮混过几年江湖的司宇又岂会不知。
这次却不是司宇,连河间王司雍也对其有所耳闻。既然有了收服江湖势力的计划,司雍自然也对此做了一系列部署。
他贵为王爷,虽对江湖争斗并无涉及,可大权在握,自然有能撼动北境武林的势力与其结交。只是这些秘辛,能叫其爱子司宇知道,司宇的手下却无从得知,自然也不明白司宇底气何来。
云台观虽声名在外,终究也是座道观,又建于峰上,故而并无气势恢宏的建筑,便是主殿也不过白墙黑瓦,用朱漆漆了遍梁。炎京城外的土地庙,看着都比它光彩夺目些。
简朴归简朴,主殿占地倒也不少。其中只一座掉了色的三清像,和几个泛黑的破旧蒲团,看着极为空阔。
遣护卫于殿外静候,两边于殿内分开坐定。司宇颇为嫌弃的瞟了眼发黑的蒲团,早有手下搬来随身的马扎。司宇毫不在意与众不同,岔开腿大马金刀坐于马扎上,冯孙携刀挽牌侍立身边。
“此次前来,想必各位早也收到风声,我一路北上东行,收服大小江湖势力无数,你云台观虽为武林泰斗,仍不能免俗,今日就是来讨扶摇掌门一句话,愿不愿归顺我河间王府?”
观内众道士面面相觑,未曾想到这世子上来便这么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准备许久的虚与委蛇之词,丝毫未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