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人仰马翻。这股骚乱终于惊动了赫连若水。看着唐蒙等人已有大半人手取得了武器,他深深皱起眉头,形势至此,才叫真正的腹背受敌。
骑兵若是跑动不起来,那便是坐得高些的步兵,甚至还不如依靠自己灵活双腿的步卒。那些看守着镖局人马的骑兵,便是端坐于马背之上,避无可避的活靶子,由着镖局人马围攻屠戮。
除开已经冲杀出去的五十余骑,若水手上可调动的兵马便也只有半百之数了。而那边作乱的镖局人马,已经抢夺完兵刃,站住阵型。持刀剑的便有二十余人,还有些拾不到刀剑的,也各自取了张弓控弦蓄势。
若水当即勒转马头,定要亲手将这伙人屠戮干净,一来是对于背后捅刀行为的厌恶,自唐蒙向他告密之时,他便已经将唐蒙看做自己人了。其二,唐嫮还跟着唐蒙,他决不能容忍任何人从他身边带走这个女人。
“随我冲锋!”
若水一马当先,身后五十余骑策马跟随。含怒之下,数息之间便将马速提至最快,势若奔雷。
“兄弟们!我入镖局多年,一朝失算致使各位被俘。如今蒙老镖头舍生忘死相救,却要功亏一篑,今日纵然身死,也要重创这些蛮子,较他们知道我中原武林的气节,以报老镖头舍命之恩!诸君,死战!”
“死战!”
身后众人皆厉声高呼,士气大振。
稀稀拉拉几轮箭矢射出,便有各镖师同趟子手一道,腾身跃起,持刀迎上。
江湖之客聚集起来,同军队作战,优势之处也就只有个人勇武以及一些精妙的武学招式了。
张伍虽是武林中人,倒与那些自小对着木头桩子练武的武师不同。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战场上总结锤炼出来的杀人技巧,或许看着不如宗门帮派的招式精妙,却更为简单致命。
锋利的弯刀,在夜色中带出一片耀眼的银辉,轻快划过咽喉,收割生命,映着天幕的月轮,却更为致命。
这些骑手,同张伍一样,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武功,只挥刀这一样动作,却做了成百上千次,早已炉火纯青。
张伍回身看时,便只余下了他一人,老管家富态而浴满鲜血的身子就在他身后几尺,至死仍拄旗而立,不曾倒下。
他自己身上的大扎甲,也被弯刀劈得七零八落,大小数十刀创,有的直将皮肉割得翻卷过来,深可见骨。
手上大戟始终不曾放下,任凭余下骑兵策马在他身周小心游弋,眼中却回光返照一般露着精光,仿佛一头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