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收招,竟叫自己虎口生疼,难以把握。
清未仓促之间根本抵御不住这般力道,手上长剑被击飞出去,整个人也未曾回过神来,已是空门大开。
归玄自然不会错失这大好时机,收招挽剑复又挺剑刺出。
剑尖距清未胸膛不过寸余距离,清未甚至能感觉到剑尖上凌冽锋芒带来的刺痛。眼见着就要丧命剑下,清未甚至都来不及思索应对之法,来不及懊悔,来不及叹惋。
利剑破开锦衣,刺入肌肤,鲜血汩汩流出,浸透了衣衫。
清未仍挺立于归玄身前,利剑却停滞于胸口,再难进分毫。
倒不是清未有铜身铁骨,只是那剑的剑镡,被两根指头牢牢抵住,纹丝不动。
清未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华服青年,云纹大袖,端庄正气。一手持剑,一手伸出,并指抵于剑镡,也不言语,只静静望着出剑的归玄。
归玄道人心下了然,此次出手多半要无功而返,也不再僵持,收剑入鞘。
“不曾想当日震慑北境群雄的萧公子,竟是这般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归玄抱剑而立,话语中满是鄙夷之意。
清未虽只受了些轻伤,但归玄这番诛心之言,却不知如何应答。毕竟他也从未料到,在双方都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单论剑招剑意,自己竟会这样一败涂地。
那华服青年却忽然开口,“哦?倒不知北境武林巨擘云台观竟是这等贼喊捉贼,厚颜无耻之流。”
“我云台宗立派久远,向来为名门正派,岂容你这等鼠辈在此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华服青年冷笑一声,“我且问你,方才你言不调用内息,以剑招会剑招,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我方才不过是以云台观绝学云台三落胜得萧公子,何曾以内力欺人?”
归玄昂然而立,看这架势,颇为笃定。清未也颇为惊异,方才交手间,确实未感觉到对方动用内力,这神秘青年却为何一口咬定。且这青年来历亦是不明,也不知为何要救下自己性命,清未对其并无半点印象。
青年朗声大笑,转头看了清未一眼,似是看透清未心中所想。清未见其蒙着面,看不出样貌,额头上却有块淡淡的鳞状印记,有些醒目。
“想不到萧公子才智过人,也有困惑之时。”青年揶揄了一句。
“哪里,萧某亦是鲁钝之人。”
“哈哈,萧公子过谦了,公子虽精通天下武学,对一些江湖大派的绝学却无从得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