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家产,还不放过若水的母亲,将她强行掳来,便也有这层原因。
他也因为奉献若水母亲,而获得了铁弗部一些大贵族的青睐。
“我说!她不是女奴!”若水刻意加重了语气。
“你……”
“我要娶她,父亲。”若水沉声说道。
……
穹顶里的争吵,持续的比唐嫮想象的还要久。虽然听不懂匈奴的语言,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意思。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凭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无力抗拒。
一旁着急的还有唐蒙,现如今在这部落腹地,便是带着手下人等拼尽全力,也无法保着唐嫮将其送出。看方才那匈奴青年父亲的意思,似乎并不赞成青年娶她,好似当作个战利品一般。
唐蒙似无头苍蝇一般来回转悠,见唐嫮蹲于地上,把玩着先前集市上淘来的小玩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嫮儿啊!你怎还有心思弄这些东西!”
“叔父难道有脱身之计吗?”
“我……我又怎会有,昨夜你应允这匈奴青年,我们随其一道而来,现如今已是羊入虎口矣!”
“我若不应允,叔父便能保下嫮儿吗?”
“这……我……”唐蒙一时语塞,又确实想不出法子,憋屈的紧,直觉胸中有气郁结。
唐嫮忽而停下手上活计,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唐蒙。
唐蒙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哪还有当初那般指挥若定的北地朔风之威。
“若今日嫮儿果真以战利品论处,为奴为婢,叔父可愿拼上性命护住嫮儿?”
唐蒙张了张嘴,却终是说不出话来。
唐嫮也未再言语,脸上全然看不出是何情绪,内心却懊悔不已。
原来公子所言,分毫不差,无论年幼时叔父待她如何,如今却也只是奇货可居罢了。可惜当日还因此与公子言语相冲。
心下已打定主意,若无退路,便自刎以保清白。
唐嫮拎住布包,将那些小玩意全都倾倒出来,一把通体漆黑,无鞘无纹的匕首赫然处其中,被唐嫮偷偷拾起,藏于袖内。
居生死之间,心下反倒平静起来,只是遗憾,恐再难替公子提着那貂裘大氅了。
“诸多匈奴王爷上门上门提亲你不应,今日反倒要取个中原女奴!”
“她不是女奴!”
“掳来的便是女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