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礼让非常认真地回答:“没有,人们的目光都很关切。”
老婆说:“人家那是关切你吗?是关切你脸上的裤衩,你这么一副臭德行,人家都没有鄙视你,你还怕什么呢?人啊,要认识自己,别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有许多人巴结你,仰视你,你失魂落魄的时候,就会有许多人鄙视你?小瞧你?你这样想就太自以为是了,你现在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了,人家还鄙视你干什么?”
翟礼让说:“照你这种说法,我就更没用了,人家连鄙视我的心情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婆心里明白,翟礼让这家伙是魔怔了,就像范进中举一样,不同的是,范进是高兴的一口痰卡在了嗓子眼里,自己的老公是一股闷屁憋在了心里。
像这种情况,先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丢丑,然后再腌臜他一通,心里憋着的那股子屁基本上也就通顺了。
今天捂个三角裤衩在外面晃悠了一圈,该丢的丑也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再狠狠地挖苦他一通,估计这货身上的臭毛病就基本上好了。
想到这里,老婆歪着头斜着眼说道:“翟干净,不是老娘说你,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都长了什么能耐?除了嘴皮子越耍越溜,你狗日的还会什么?一斤鸭子,多半斤都在嘴上,要毛没有毛,要肉没有肉,老让国家和老百姓养着你,你亏心不亏心啊!像你这样的人被淘汰,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还抱屈什么抱屈,你要是放聪明一点,从现在起好好当孩子他爹,媳妇的老公,要是再想入非非,小心着自己在家里也会被淘汰。”
老婆这一顿熊,让翟礼让有了危机感,被官场淘汰了,最多是不当官,要是在家里也惨遭淘汰,那就没办法做人了。
喜柱那小子对自己的老婆一直都不怀好意,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得表现好点,千万不能让喜柱趁虚而入了。
自从被老婆数落之后,翟礼让不再较劲了,不再跟电视机较劲,不再跟电脑较劲,每天自动打扫卫生,自动做饭,自动洗碗,自动洗衣服,只有一样还没别过劲来,那就是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老婆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的药下的不够猛,早知道这样,干脆学范进的老丈人,一通大耳瓜子搧在翟礼让的脸上。
正在这时候,刘岩的电话来了,说要与翟礼让见面,翟礼让心里明白,自己的末日到了,刘岩找他,肯定是宣布撤职决定的,想像着当着一大群老部下的面宣布对自己的撤职决定,翟礼让又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