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不到,翟礼让就让老婆揪着耳朵给弄醒了。
昨天晚上打牌打到快五点,翟礼让输的是灰头土脸,中间还用了人家两次铳,一次一万,一次两万,也都全部输光了。
赌场上历来的规矩就是——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许走,翟礼让只要不发话,赌局就必须继续进行下去,没有钱,可以继续使人家的铳。
赌场上放铳,比那些放印子钱的利润可高的太多了,放一万,使铳的拿到手的直接就是九千,那一千块钱,直接就被扣作利息了,而且这放出去的铳,下一次开赌之前必须还上,不然你就别想上赌桌。
有时候不到一天时间,放出去的铳就收回来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百分之十的利息就到手了。
翟礼让不到五点就撒了牌,并不是在乎那点利息,赌场上的情势可以说是风云诡异,运气来的时候,说翻本就翻本了,那一点利息算什么?别说是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五十,该使的时候照样得使。
翟礼让不想再打下去,是因为没烟抽了,不到两点,牌桌上的几个人就开始绕地捡烟屁股抽了,到了四点多,连烟屁股也捡不到了,没了烟抽,人就提不起精神,于是翟礼让就索性撒了牌。
回到家,翟礼让也不敢进卧室钻他老婆的热被窝,只好蜷曲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下了。
他老婆也摸透了他的这些习惯,但凡赢了大钱,翟礼让准保跑进卧室跟她滚床单,也不管天亮了没有,孩子醒了没有,不把浑身的那点兴奋劲全部释放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要是像癞皮狗似的蜷曲在沙发上,那指定是输了。
翟礼让被老婆揪了起来,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他害怕老婆盘问他底细,昨天晚上,输的还真是有点惨。
“赶快梳洗一下上班去。”
上班?
老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让翟礼让坐在那儿癔症了老半天,有多长时间都没有去西城工业园区上班了,恐怕连翟礼让自己都不记得了,再说了,老婆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上班不上班的事,今天这是怎么啦?
见翟礼让还坐在那儿发癔症,老婆指了指电视柜旁边堆着的大包小包的礼品,说:“昨天晚上喜柱到家里来了。”
看着堆的像个小山一样的礼品,翟礼让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喜柱每一次到家里来,都会带上一大堆的礼品,而且每一样礼品都价格不菲,这些礼品加起来,至少得有两三万,喜柱把自己整的跟个土豪似的,每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