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海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费雨得知刘岩被双规之后,第一时间闯进了他的办公室,面无表情地问道:“对刘岩的双规,符合组织程序吗?”
费雨的语气不是质问,也不是怀疑,而是那种高压态势的质询,面对这样的质询,闫海宽当时竟然像下属一样点了点头。
“那好,我等着,等着看你们怎么完善这个组织程序。”
费雨的话就这么简单,说完就走了,却有一种震摄心灵的力量,闫海宽真是这么觉得的。
对刘岩来说,费雨就是个谜,在她身上,有太多让自己猜不透的东西了。
当然了,刘岩也没有真正用心去揣摩,他觉得自己和费雨,一个在天上绚烂,一个在地上腐烂,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更不可能融为一体。
既然这样,又何必瞎琢磨呢。
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已经下去了一大半,刘岩和闫海宽的脸都红彤彤的,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要沾上酒脸就红。
酒至半酣,闫海宽问刘岩:“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完这句话,闫海宽自嘲地笑了,尴尬地说:“我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作为一个市委组织部部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你的位置,何况兄弟你呢?”
闫海宽的表情里,有一种难以启齿的苦涩,同时也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愤懑。
对于自己的出路,刘岩也十分迷茫,从现在的情况以及闫海宽的表情上看,自己显然不能在钧都市的官场中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有很大可能,自己要与公务员生涯说再见了。
锦州集团他是不会再考虑了,通过这次的事情,刘岩看到了锦州集团行事作风上的龌龊,像这样的企业,不管多强多大,给自己的职位多耀眼,待遇多诱人,刘岩都不会考虑的。
现在刘岩能够去的地方,只有雅兰制衣了,好长时间没有马雅兰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其实马雅兰此刻的心情比刘岩要糟糕多了,可以说是伤心欲绝。
这段时间,马雅兰曾经无数次地给刘岩打电话,结果都是关机,马雅兰敏感了起来。
难道刘岩是在故意躲避自己?他是不是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只能是这样了,连续一个月了,马雅兰一次都没有打通刘岩的电话,除了为了躲避她这个理由,马雅兰实在找不出其他可以解释这种反常现象的说词。
马雅兰心里非常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逼刘岩那么紧,不应该给他那么大的思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