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许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自顾自地抽起来。
秦柳德又说:“领导不是让你拿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就赶快拿出来。”
“我没有证据。”姜易发小声嘟囔了一句,又翻眼看了看袁邱。
“没有证据你还操什么操?像你这号货,就是他妈的欠修理。”秦柳德停顿了一下,再说话时腔调已经变了,“镇政府有规定,不管是谁,只要拿不出证据,就必须接受处罚。”
姜易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罚吧你罚吧,反正我一分钱也没有,你看我这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拿。”
秦柳德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看刘岩和袁邱,扭头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骂:“妈个B,穷的都快露屁股了,还他妈生生生,穷死你孩子哩。”
走出屋子,眼尖的袁邱一眼看到了院子西南角栓着的一头老黄牛,便对秦柳德说:“那儿不是还有一头牛哩,干脆把它牵走算了。”
秦柳德皱起了眉头:“一个张嘴货,牵它干啥,还得伺候它。”
姜易发倒是满口应承:“你牵吧你牵吧,老子早就烦了,正不想喂哩。”
秦柳德有些惊讶地看着姜易发——这小子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吃错药了吧。
袁邱走到西南角去牵牛,姜易发看着他,心里说道:妈个B,今天你只要把这头牛牵走,老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把牛牵出来,袁邱把它交给了秦柳德,说道:“牛还是村里喂着吧,放在镇政府也不是那回事,再说还得喂呢,镇政府谁会喂?”
秦柳德接过牛缰绳,一脸的不高兴。
临走,袁邱又嘱咐道:“姜易发不交齐罚款,绝对不能把牛还他牵走。”
回到镇政府,车还没有停稳,袁邱就看见前面停着的那辆普桑,袁邱敢肯定这辆车是钧都市委的,牌照不一样嘛!
袁邱迅速打开记忆库,搜寻着这辆车的主人,他在这些方面,是很懂得下功夫的。
去市委组织部报到那天,袁邱去的最早,目的就是观察所有进入到市委大院的车辆,和车的主人对号入座。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辆车是市委组织部部长闫海宽的。
刚冒出这个念头,王自满就从车里下来了,小跑着绕到后面去开车门。
从车里下来的,竟然是费雨。
妈B的,女人长得漂亮就是沾便宜,这丫头片子刚到市委组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