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霍五一行与巢湖水师几位将军作别。
于副都统与安勇都想着那安庆水师缴获的楼船与三百多战船。
两家是姻亲,可算是一家,自己当家作主还罢,为人手下多少犯忌讳。
要不是如此,老都统当年也不会在招降了两家后,又顺手推舟招降了声名狼藉的盛双刀,将巢湖水师分为做三部。
只是霍五不开口,他们也不好主动相问。
不想,两下作别时,霍五直接对于副都统道:“咱们滁州军的规矩,缴获是三七分,军中交三成,主将分两成,下边副将们分两成,三成归兵卒……只是昨晚水战缴获的都是战船,交了旁人也用不到,都统可抽调出老弱出来,充作辅兵,那三成战船就分派到和县与滨江县两地驻守巡航……”
于副都统闻言,迟疑道:“那两艘楼船如何安排……”
霍五看看于副都统,又看看安勇,道:“我的意思,一切不变,楼船也好,那两千多安庆水卒也好,你们翁婿两个商量着分配。就是水师从之前的三部变成如今两部,老哥哥统领,安将军与你家老大还是各领一部……”
于副都统与安勇听了,都不由动容。
之前投到滁州军下,他们已经做了被掺沙子、削权的准备,万没想到竟是维持眼下格局不变。
霍元帅还真是好心胸。
霍五正色道:“只是有一条,如今咱们成了一家,就要守一家的规矩,才像回事儿……回头让人将滁州军的条例给你们抄一份,好规矩咱就守着,坏了规矩的就按照定下的惩罚,不凭好恶,不论亲疏……咱们在这乱世保全自身,庇护这一地百姓,不能说人人称赞,也不能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了老祖宗!”
“五爷放心,有规矩好,有规矩咱们滁州军才能走的长远……”于副都统连忙点头道。
安勇也道:“这世道民心何其重要,咱们定约束儿郎,万不敢坏了咱滁州军的仁义口碑。”
霍五想了想,道:“今日初十,我们这几个老兄弟送老唐一程……十五‘头七’出殡后,我们就折返和县……九月二十过江,咱们打太平……”
于副都统与安勇两人闻言,都带了惊讶之色。
“这剩下十日,会不会太仓促?”
于副都统担心道。
不说庐州,就是和州,也是滁州军新占了没多久。
霍五摇摇头:“大庆军东征军已经打下杭州……又在蕲春建国,还占了洪州与武昌,朝廷已经从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