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天心中的这些想法,黄月英自是清楚理解。她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不论明天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快睡下吧。”
“嗯。”向夏天心有旁骛地应着声,“你陪我一起睡。”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月英何时会和她客气,一脸笑嘻嘻,飞快脱去鞋袜,拉着她一块上床。
卫义就没那么好命啦,只能将就打打地铺。好在两姐妹留给了他一床厚被褥。
“谁去把烛火给灭了?”向夏天慵懒喊一声。
“谁提的要求谁去。”黄月英傲娇道。
“我可是病人。”
“可我已经躺下了,懒得再起来了。要去你去。”黄月英哼哼唧唧。
“你去,我也躺下了,我还是病人呢。”
“不管,你还睡在外边呢。还是你去。”
“哎呀,你快去啦。”
“你你你,你去。”二人推搡来推搡去,黄月英又接着感慨一句,“要是烛火它能自己灭掉就好。”
...
烛火突然应声而灭,向夏天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你这是有能力啊。”
黄月英沉吟了好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后,厚颜无耻地冒出一句:“那是,知道本姑娘的实力了吧。”
...
“不要脸,谢谢卫义啦。”向夏天无情拆穿嘲笑。
“同谢大个子啦。”黄月英嬉皮笑脸地跟风一声。
卫义满脸黑线,无语。他只是不想继续听这二人再为这点小事唠叨来唠叨去,而且谁让她俩都是姑娘,只有宠着些让着些。
三人各怀心事在黑夜中或清醒着,或半梦半醒着,或完全沉睡着。
清醒的是这个。他心想着,上一次和她同屋共眠,是多少年的事了,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怀念以前,也珍惜当下。他舍不得入睡,在这个夜晚。
半梦半醒的是那个。她担惊,她自扰。她清楚,无论明早是何情况,对她而言,都算不得是好。可是,三人拥挤着的小屋,二人温暖着的被窝,都在勾引人入梦。
睡着的是另一个。她最痛快,最潇洒。因为就她好像没什么心事。连她自己也不知觉,在入睡的前一刻,她惦念的依旧是明早要如何如何、将来要和她怎样怎样。不管怎样,一定要幸福就对了。
这个看似沉重却又不那么沉重的夜晚,渐渐迎来了拂晓。
微光还未曾投射进屋子,却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