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天听声,倏然坐直身子睁大眼睛,像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来人关切问道。
是黄月英。黄月英正抱着她,掐她的人中。
“仙姑,你怎么样了?”卫义也在,他蹲在她身旁神情担忧。
“...”向夏天的嗓子哭哑了,一时说不出话。望着在她左右的二人,心中既感动又委屈。她抱上黄月英,抽噎流着泪。
黄月英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嗓音有些颤抖,嗔怪道:“为什么要跑出来?出了事为什么不去找我?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还有大个子他也很担心你...”
向夏天松开了她,又看向卫义,边哭边笑着:“让你们..担心了。”
“仙姑,找到了你就好。”人高马大的卫义鼻头也兀地一酸,赶快低下头将向夏天扶起:“地上凉,先起来。”
“知道这样会让我们担心,以后就不要再干这种事了。”黄月英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泥垢,语重心长。接着,又握住她的手,关怀严肃地问道:“到底生什么了?”
向夏天失落地垂下脑袋,抿了抿嘴,不言不语。她不说话,那二人也不勉强。
“算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黄月英拉起她的手起身往外走。
向夏天的手虽然被拉扯出去,身子却岿然不动。她咬咬嘴唇,摇摇脑袋:“我...”
“怎么了?”黄月英蹙了蹙眉,疑问不解。见她的衣裳都被泥秽脏染,上前替她察看情势:“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向夏天一声不吭,又只摇摇头。黄月英见她面色蜡黄,眼红唇白,心里着急又心疼。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脉搏,心下一沉。又摸了摸她的身子,滚烫得紧。
“你在热,是不是受风寒了?”黄月英急切唤出声。
向夏天只觉头晕脑胀,眼酸耳鸣,好像是烧的症状。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她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怎地偏偏在这难过关头雪上加霜。她忘了以前有玉佩的庇护,现在玉佩已失了作用。若不是玉佩助她,她也不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没有玉佩的她,什么也不是。人实在太脆弱了...
向夏天的眼眶又滑下一滴泪。黄月英见状慌了神,赶忙对身旁的卫义道:“必须赶紧将她带回去,我能医治。大个子,你快将她抱回去。”
“这...”卫义有些迟疑,怕有所失礼,影响不好。今日堂上生的事他听到了些风声,他不想再让她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