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竖立着。
银枪不倒,骨气不灭,大志不泯。
将军有些担忧地望着向夏天,这一次是近距离地看她。眉目清秀,灵气动人。
她…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吧。希望不会吧。
卫义忙活着的同时也不忘注意着将军和向夏天,从远处望着他们。将军就那么默默地半跪在向夏天身旁,守候着她。尽管将军身体有恙,但气势全然不减,反而更让人不敢靠近。
好一阵子,卫义端着一碗刚出锅的汤药递给将军:“将军,你赶紧喝了吧。”将军小心地接过,吹了吹热气:“不必,我无大碍。”
然后放下银枪,左手将向夏天的脑袋轻轻托起,再细细地吹了吹烫热的汤药,徐徐地将汤药喂给向夏天。
卫义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为将军捏把汗。原来舞刀弄枪的将军也会细心悉心照顾人,真是难得一见。
“将军,我再去给你倒一碗。”卫义接过将军手中的碗,撒开腿就跑去忙活。将军也不愧是身强体壮,居然能撑这么久!将军和仙姑都是神人!
昏厥中的向夏天还有一丝意识,感觉到有人在给她喂药。好像不是卫义…
那会是谁?
陌生却有安全感。
将军轻轻地将向夏天放躺下,瞧见她被汗沾湿凌乱的一缕秀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帮她捋好,但是理性最终战胜感性,不自然地将手收回。
※
“一群废物!饭桶!一个村庄居然都攻不下来!照这样看,我何时才能完成张角大人临终前托付给我的重任!”张燕懊恼地重重砸拳,一通拳脚瞎踢泄气着。
在一旁的张鲁,银袍裹身,白髻锁发,一双丹凤眼狭义又明亮,好似可以洞察世间万物。
张鲁捋了捋仙气的胡须,眉头稍蹙着:“这其中有古怪。按理天公张角的预判绝不会有错,欲成黄天霸业,需领黄天厚土。而这突破口正是我军几次攻打的,也是理应最薄弱的真定村。”
张燕没好气地接话道:“肯定有古怪!你看那个将军中了剧毒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让我的手下伤的伤,残的残!那个将军真是我的心腹大患……本以为可以乘虚而入一举攻下村庄,结果非但没有攻下村庄,还折损了不少弟兄!真是气煞我也!我势必要除掉那个将军!”
说罢,张燕眼里透露着浓烈的气愤和杀气。
张鲁不徐不缓地笑着道:“那名将军只是其中一半的古怪,另一半古怪还在于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