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里的那个人。
你在这里吗?
而这一切,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
……
朱鸾没有听到心里的那个人的回答,而从远方传来的,是内侍拉长的呼喊。
“陛下驾到!”
来了!
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人们大张着嘴,随后一个激灵慌忙跪下。
如同海浪拂过,又如狂风过境,满山遍野的人群呼啦啦跪倒,连山峰都在颤抖。
这个场面壮观,又震撼人心。
哪怕在担架上的年华藏都挣扎着起身,双膝着地,跪伏在地。
这就是皇权。
朱鸾蹲伏下来,用裙子盖住腿压低身体。眼角的余光看着低头不敢妄窥天颜的人们,和远处遥遥行驶而来的,那个明黄色的步辇。
在无数摇晃的金色垂穗下,能看到那个年轻帝王的身影。
然而哪怕以修行者的目力,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人的衣服。
赤金满绣的龙袍和巨大皇冠之下,那个年轻人的脸,只是一片阴影。
她看不到他的脸。
朱鸾闭上眼睛。
在震天山呼的万岁声中,在她耳边响起的,却是一个细小如蚊鸣般的弱气男声。
“秋猎,你也要去吗?”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年轻文弱的年轻人拿着一个卷轴,在她点头之后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骑射不行,这次就不去了,等你回来,给你看我新画的这幅画。”
记忆的白光里的那个青年的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唤出那句话。
“妹妹。”
当!当!当!
震天的钟声响起,抹走记忆的云烟。
远方传来内官尖利的高喊。
“大周朝载初九年,会试对战最后一战,天凉书院宋怀竹对太平山房朱瑛,现在开始!”
朱鸾站起身来。
握紧剑鞘。
那一年,她没有回来。
但一切没有结束。
一切刚刚开始。
……
……
“真是没想到还要上两次台。”
第一次上台和第二次上台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最后一关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朱鸾虽上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