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事没事也喜欢哼着玩。
看着眼前少女真诚不作伪的目光,宋怀竹沉默片刻,握紧双拳,再次不死心地开口。
“虽然有些失礼……请问……你的母亲现在在何处?”
朱鸾目光一凝,抓紧了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的眼睛。
“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宋怀竹愣愣地看着她,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雪斋和尚立刻从后面扑上,将手压上他的肩膀。
但下一刻,男人自己压下了气息。
“抱歉。”宋怀竹呼出一口气,恢复了平静,眼含歉意,“问了这样问题,还勾起你的伤心事。”
朱鸾摇了摇头,“没关系。”
她笑了笑,“你刚刚的演奏很好。”
宋怀竹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也是。”
说完他转过身,看着愣在一旁的雪斋和尚,“我们回去吧。”
雪斋和尚呆呆地看着他点头,眼神复杂,“好,师兄。”
宋怀竹和雪斋和尚并肩离开,朱鸾目送着男人的一如既往地背影,正想转过身。
突然,她的脚步一顿,眼神一凝,倏然回头。
就在宋怀竹离开的方向的地面之上,散落着点滴的血迹。
如同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那是指缝中流出的鲜血。
最后一声钟响,暮色笼罩整个扶苏山。
大周朝载初九年,会试六艺所有举子,全部比试完毕。
高台下燃起熊熊火把,照亮台上台下每个人焦急的面庞。
段立峥站在台下,用草叶搓掉手指上沾上的墨迹,随后侧眼看向身边抱着琵琶昏昏欲睡的少女。
六艺结束了,但正如他之前所预料的,在朱鸾和宋怀竹的比试结束之时,整个六艺其实就结束了。
因为在那一场天地失色的比试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也就是只有徽州亚元的那场书法有点看头……”
“怎么感觉今年的解元都没什么本事啊……”
“登州解元也不过如此嘛……那弹的高山流水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淡跟水似的……”
看着一边等待六艺成绩公布,一边议论纷纷的民众们,慕恪之苦笑。
哪里是其他解元没本事,而是那两个那么光辉灿烂的来了那么一出,你之后再听什么……
可不都是淡的跟水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