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舞剑余威未消。
阮清接剑震撼犹在。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西凉剑阁的剑气。
礼官的喊声清清楚楚传来。
“徽州首榜举子献艺。”
太糟糕了。
段立峥闭上眼睛。
每个州府献艺有一定顺序,虽没有节目单那般明确,但地理位置相邻的州府上场顺序大体是挨着的。
故每州举子对自己大致的上场时间都心知肚明。
但这顺序。
只限于大周。
没有人能猜到西凉剑阁的出场顺序。
在段立峥原本的猜想里,西凉剑阁会按照之前入场的顺序,在最后出场,甚至不会出场。
却没想到,莫寒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西凉剑阁直接插入了大周举子之间。
更没有想到,这之后居然就会排到徽州。
排到……他们自己。
段立峥环视了一圈圆桌边的徽州学子,每个人苍白的脸色都响应了他的猜测。
简直糟糕透顶。
除了年华藏朱鸾和他以外的武试学子,额角边滚下大滴的汗珠。
其他人的想法已不用猜测。
他们,抽中了下下签。
一场成功的立威,当然需要牺牲品。
其他州已经表演过的举子向徽州桌投来的眼神里,有同情,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在西凉剑阁刚刚如此光辉灿烂的献艺后,之后出场的那一州。
就是不折不扣的牺牲品。
沦为比较和践踏的牺牲品。
大殿里的势已被莫寒带走,正所谓先入为主,之后徽州的献艺如果平平无奇。
在整场人眼中不会平平无奇。
而是拙劣丢人至极。
而拿出和莫寒同等的水平。
才是平平无奇。
莫寒震慑全场后,献艺难度已被大幅度提升。
在他之后出场的人,哪怕使出和莫寒同样的剑,在其他人眼里也不再有初时的惊艳。
更何况,大周的年轻举子里。
到底有几个人能在毫无准备下,使出那样的剑?
谁敢。
这么说?
……
……
“徽州首榜?”
礼官看着无人响应的徽州桌,皱起了眉头。
一位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