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簪花游街,这是多少学子在梦中才能经历的场景,此刻终于美梦成真。
即便和神都的进士游街不能比,但在自家的家乡游街,又是别有一番味道。
正因为是故乡,在亲戚家人邻人们目光的环绕下,每位新科举人的腰板都挺得笔直。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整个家族的骄傲。
一举成名,恩荫故里,鸡犬升天,光宗耀祖。
在那一刻,他们有的人想起孤儿寡母被欺凌的孤苦,想起屡试不第被族人嫌弃的愤懑,想起修行拼杀中流的血淌的泪。
十年寒窗,终于扬眉吐气。
多么畅爽!
“举人老爷们,请上马!”
衙役们牵来精心挑选的白马,以这些学子们从未见过的恭敬态度行礼。
同一时间,门楼上钟声敲响,三百名府兵,一百名银甲卫,同时举起长槊,高声呼喊。
“大周载初八年徽州乡试,簪花游街开始!”
呼声震天,钟鼓齐鸣,欢呼四起。
在这样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中,举子们心脏怦怦直跳,每个人都激动得不能自已,迫不及待爬上白马。
有不少文试的学子还险些脚软滑下,惹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每个人都期盼着游街尽快开始,不由得抬头向前张望。
按照惯例,游街的队伍由府军开道,解元领队。
这解元呢?
不少人的目光落到最前方,站在一匹头带红缨的白马面前的纤弱少女身上。
不知是不是解元不同凡响,朱鸾面前那匹白马尤为高大,和她的身形形成强烈对比。
“这小丫头能爬上去么?”
“话说一个女人会骑马吗?”
旁观队伍里有从其他州县来看热闹的民众皱眉问道,不成想却收到身边百姓和学子们一记白眼。
“朱九小姐不会骑马?你逗我呢?”本地百姓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那些人,“朱九小姐不会骑马这天下就没人会骑马了!”
外地游客瞠目结舌,不知一个女人为什么有百姓会为其说这样的大话。
未曾想身边其他民众听到这样夸张的话不仅不反对,还一脸深以为然。
“就是,孤陋寡闻也要有个度,”人群中卖早点的大婶大声道,唾沫星差点喷了那人一脸。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可是俺们徽州武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