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里,只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名气质如玉的少年,被众人瞩目也不惊慌,慢慢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下人。
“果然是武安侯府,”鱼斯年眉头微蹙。
“居然是君碎玉,”司徒高义眉头皱的死紧,“就算是武安侯府,不过是大房最小的少爷,”司徒高义嘟囔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人物……”
“说是大人物也不为过,”慕恪之看他一眼,“毕竟他家的人又不常出来。”
“毕竟是君家的人,”洪山在一旁一脸新奇,“没想到,他家居然会管这样的事……”
“恐怕还是因为她吧,”慕恪之饶有兴趣地看向树下少女的身影,瞥了一眼身边神色有些凝重的朱戎。
“虽然今非昔比,但那位毕竟是英国公府的人,”慕恪之笑了笑。
英国公府不仅人丁不兴旺,剩下的子孙也以烂泥扶不上墙在徽州城内享有盛名。
毕竟一个甲姓世家能潦倒到那种地步,也算是世所罕见。
比较有意思的是。
英国公府的败落,和武安候府的崛起,是同时发生的。
但现如今,英国公府的子孙居然在乡试文试中拿到解元,在武试中也杀入决战,这样的事实也足以引起武安侯府的警惕。
不过……
慕恪之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位看上去温润如玉的公子。
武安侯府的大房五少爷君碎玉。
君碎玉步子悠闲地像是上山踏青一般,看上去平易近人,也和众人一起看向槐树下的少年少女。
慕恪之敏锐地捕捉到,君碎玉在看向朱鸾的瞬间眼中闪过的惊奇和困惑。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毕竟拿到解元的不是英国公府的少爷,而是英国公府的小姐。
武安侯府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到底打算如何做呢?
“武安侯府。”山腰的亭子里,雪斋和尚看了一眼宋怀竹,“居然还带了那么多银甲卫来。”
“正好向方伯年卖个人情而已,”宋怀竹淡淡道,“武安侯府所图甚大,此次应该只是来观望一下。”
“也是,”雪斋和尚看了一眼已经重新恢复秩序的人群,“一个乡试的解元应该还引起不了武安侯府的重视。”
“一个的确不行,”宋怀竹雾霭迷深的眸子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可如果,是两个呢?”他慢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