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又响起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喊,倒在那匹公马蹄下的牺牲者又加一位。
那匹马之前那乖驯的模样就像是装出来的,现如今摇蹄摆尾,完全释放了天性。
旁边拉马的银甲卫已经满身是伤,但还是锲而不舍的屡败屡战。多亏了他这样的精神,勉强拉住了这马。
但第一场十七号的考生已经躺在地上有如死狗。
那是一个化元初境的修行者,之前尝试以武力压制这匹马,但这马就像是成精了一般,力大无穷,瞅准一个空档不等他出手就掀翻了他。
军马不许打杀,修行者也束手无策。
顽劣到这个份上的马也实属少见。
其他的战马虽然也掀翻了不少人,但在有些修行者屡次的高压和尝试下,不少像是玩够一般,有高阶修行者完成了骑射全程。
“这马似乎有点不对劲。”洪山的伯父是徽州的军官,平素也接触过马,眯着眼睛道,“就算是战马,也和其他战马不一样。”
“哦,如果有什么不一样,的确有一处不一样,”旁边倚栏的少女朝马场上瞥了一眼,无比随意道,“那马没有骟。”
少年们安静了一瞬。
“骟?”旁边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年轻学子没听明白,疑惑道。
洪山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已经晚了,旁边的少女已经满不在乎地继续开口,“哦,就是没有阉。”
洪山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段立峥,清晰地看见平素波澜不惊的段二公子眉头一跳。
再不识人间烟火也该懂了,一旁的少年人青年人男人们都齐齐僵住了,脸上露出极其古怪隐忍的表情。
“怎么有军马会……”顿了好一会有人艰难开口,看向马场,“那也太危险了。”
越是军马越是难出现这样的事,不过黑甲骑兵里的确有有过这样的吗,这种事总是会被她撞见。
朱鸾看着手上竹牌明晃晃的数字,面上一片平静,只是在心里诅咒了一些人。
一片鸡飞狗跳中弓马技勇的第一场都结束了,围栏打开,没人关心这些考生射出了几支箭,又有几支箭中靶,跑完全程的考生已经是英雄一般的存在了。
跑完全程的马呼哧喘气,而那匹唯一没踏上跑道的黑马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一边啃草马蹄乱踏,尘土飞扬。
考生们按照考号走向自己的马,所有人包括场外观众充满同情的看着十七号公马,等待着那个幸运儿出现。
当朱鸾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