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哦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没事,时间太久了不是很习惯这种衣服。”
什么时间太久?什么又是这种衣服?
晋阳公主听的一头雾水,转眼朱鸾就重新系好了衣带。
之前系不好是因为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晋阳公主视线在她手指上停留一瞬,意有所指道:“今天考弓马技勇。”
“嗯。”朱鸾换好衣服若无其事地套上昨夜穿过的靴子。
“骑射真是很久没练了。”朱鸾扶着美人榻慢慢站直身体,晋阳公主眼睁睁看着她在放开美人榻的瞬间身形一个摇晃。
但随后就像是钻出土的春笋,站得笔直。
“你还行吗?”晋阳公主问道,随后补充了一句,“骑射。”
朱鸾推开禅房的门,明媚的日光投进室内,驱散了屋内一夜的浊气。
“当然,”朱鸾迎着晨光回过头来。
“你当我是谁?”
……
……
徽州府军大营。
往日里安静肃穆的大营今日人声鼎沸,军营里的马场边是从未有过的嘈杂。
“单号的在这边,双号的往那边去。”
“不要乱走,考号末尾的是马号。”
“不许换马,弓箭也不许用自带的。”
维持秩序的府兵大声的喊着,指挥着考生行走。
天气本就炎热,军马一排排待在马厩里打着响鼻,散发出浓烈的味道,不少考完来看热闹的文试考生纷纷掩鼻。
“果然那些武夫就是粗鲁。”
“那你可说错了,”有闲汉在旁边道,“乡试的弓马技勇可不是一般的武夫能考的。”
“都是武院的那些公子们才能驾驭的了。”
不仅文人相轻,文院和武院的学子们一般还互相看不起。
不过无论文武,每个书院的首席都会受到广泛的尊重。
洪山背着自己的大刀走来,周围的学子纷纷向他行礼。
前方拥挤的人群里有一处空荡格外显眼,一看就是周围的人顾忌圈子里人身份让开的。
年华藏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手握剑柄,脸色非常不好看。
“怎么了这是?”洪山走过去。
“你来了啊,”年华藏抬头看他一眼,“祝你蟾宫折桂,拿下解元。”
“连案首都没拿到,段立峥也在呢,说什么解元,”洪山苦笑,“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