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边请。”有文吏殷勤地带路,晋阳公主扶着陶女官的手登上高台,其他考官和徽州的官员看到瞬间全部起身。
“殿下,你怎么来了?”方伯年站起身,腰微微弯了一下。
“阁老大人都来了,我自然要来了,”晋阳公主在方伯年让出的主位上坐下,“我毕竟是副监考嘛。”
方伯年呵呵笑起来,“老夫是来凑热闹的,说白了六艺的评判还是要看各领域的专家。”
“方大人过谦了,在神都谁不知道老大人您的行书一绝,”晋阳公主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看向不远处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场子。
考官观战的高台历来建的高,在这能居高临下地看到六个场子的情况。
“老夫当年参加国试的时候可没有那么严格,”方伯年在晋阳公主不远处坐下,也看向下面的场子,“看这些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晋阳公主发现方伯年和她说话的时候视线不断看向下面的场子,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方大人这是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哦,殿下,真是失礼了,”方伯年回过神来立刻看向晋阳公主道,“您赶巧了,段二公子刚刚上场。”
方伯年的脸上一副你懂的神情,“毕竟是段二公子,实在让人挪不开眼啊。”
“哦?”晋阳公主眨了眨眼睛,“段立峥选的第几场?”
不等方伯年回答,晋阳公主就自己找到了答案。无他,因为整个高台上的人的视线都汇集在了一处。
“居然选了舞吗……”晋阳公主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第三场。
台上的少年进退回旋之间,显现条条光芒,伴着隆隆鼓声,一人独舞却仿佛置身于刀光剑影中,耳边仿佛响起千军万马的嘶吼。
正可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如同一个发光体,一旦看到,晋阳公主的视线也无法离开。
这是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豪情壮阔。
“这曲子也经过了重新编排,可惜老夫境界不高,听不真切……”一旁的方伯年遗憾道。
身居高位的老人现如今只可惜因为职责所在不能赶到第三场旁边。
然而晋阳公主听的很清楚。
即便听的不清楚,少年每个动作都在诉说着乐曲。
悲壮浑厚,古朴悠扬,又杀气腾腾的乐曲。
“兰陵王入阵曲!”
晋阳公主脱口而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