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焦灼在这长卷上。
望溪先生接过朱鸾递上的长卷唔了一声,一边看一边道,“写的到挺快,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记得……”
说着说着老人的话止住了,深陷的眼睛眯了起来,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一旁的鱼斯年心中抓肝挠肺地好奇,往前一步,想看看长卷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望溪先生竖起长卷越看越快,一目三行地迅速看望,不等周围人窥探就一把掩上了纸卷。
老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朱鸾,“你……你……”
朱鸾干笑两声,“那个,先生,学生年纪还小……”
“小什么!”望溪先生大怒,唰啦一声抓起长卷扔到朱鸾怀里,大骂道:“你看你干的好事,你上辈子是公主还是皇子啊,敢这么写文章!”
是公主。另外不是上辈子是上上辈子。朱鸾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先生,你刚刚差点在一瞬间接触到了真相了呢。
朱鸾接住扔回来的长卷,正想折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纸张的边缘。
清瘦的男子看着她,“能给我看一下吗?”
朱鸾看向望溪先生。
望溪先生气呼呼喘了口气,“你要看便看罢,但不准学啊,不然打断你的腿!”
朱鸾松手,鱼斯年松了口气,接过被望溪先生攥得皱巴巴的纸张,急切地读了起来。
朱戎也凑了上来,贴在鱼斯年身边看起来。
望溪先生在一旁瞪着朱鸾,朱鸾赔着笑脸。
鱼斯年不愧是前案首,看文的速度很快,一行行看下来,一旁的朱戎险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然而看着看着,朱戎发现身边男子拿着长卷的手抖了起来。
“抖什么都,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望溪先生没好气地说道。
“先生……”鱼斯年也情不自禁攥紧了长卷,攥的还是和望溪先生同一个地方,纸张顿时变得更皱,少年的气息有些不稳,“这个……当得案首……”
“什么案首,”望溪先生哼了一声,“没被下大狱就算好的了,”老人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朱鸾在一旁笑眯眯也跟着道,“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
“我能说,你说什么说!”望溪先生怒视着朱鸾,“你这丫头在国试这样的场合到底干了什么!”
朱鸾眨了眨眼睛,“就……放飞了一下自我……”
望溪先生也和这小丫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