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份考卷上写着名字,但即便没有名字,段立峥也能知道是谁的。
这份考卷在今日清晨,其抄本就已经被送到了各大书院争相传阅。
正是司徒高义县试的考卷。
案首两个大字在上面大的刺眼。
段立峥的视线在司徒高义的考卷上停留了一瞬,移到另一份上,尚未看清内容,就发现这份考卷的抄本有些奇怪。
这份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中间烧出的洞上已经被补上了新纸,上面的字体和周围的有些许不同,段立峥能认得出来,这是南山先生的字。
段立峥正想细看,南山先生一把扯过司徒高义的考卷抄本盖在了上面。
“今日县试放榜,书院放假,你来这里作甚?”南山先生问道。
段立峥退后一步,朝南山先生行了一礼,恭敬道,“学生对县试的排名有些不解,特来请教先生。”
“不解?”南山先生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弯着腰的年轻人,突然转身一把抓过最上面的考卷啪的拍过去。
段立峥抬起头,南山先生看着他道,“这是县试案首的考卷,你这么急匆匆过来,肯定没有来得及研读过,给我读完。”
段立峥顺从地接过,看到这份抄本上已经被南山先生用红笔批注了不少,满满都是朱笔圈赞。
段立峥展开考卷默默诵读,三张卷纸很快看完。
“如何?”南山先生问道。
“角度明确,立意深远,鞭辟入里,文采飞扬,好文章。”段立峥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南山先生问道,“不如你当年中案首的文章?”
段立峥笑了笑,点了点头。
“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南山先生拍了拍桌子,瞪了段立峥一眼。但他摇了摇头,但随后声音又缓了下来,“不过的确和你当年中案首的文章差了点。”
段立峥笑而不语。
南山先生又瞪了他一眼,但随后肃然地看着他道,“你当年的情况先放到一边,但看这文章,当不当的案首?”
段立峥点头道:“当的。”
“那你对县试的名次又有什么不满?”南山先生深深地看着段立峥。
“先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段立峥平静道,“第四百七十七名,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吗?”
南山先生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