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斯年眯着眼睛看了眼段立峥。
“是啊,”鱼斯年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是徽四院的首席。”
“不过这次的县试……”段立峥沉吟道,“本来国试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结果未可知啊。”
“不确定因素啊……”鱼斯年重复了一遍。
两个男人坐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那个不确定的因素是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她会走到哪里。”鱼斯年突然道。
“我好奇的是另外的事,”段立峥看了一眼鱼斯年,“只是一场斗诗而已,诗词和制艺不是一回事,难道鱼公子觉得她有能力威胁到高义的位置吗?”
两人绝口不提那个她是谁。
“谁知道呢,”鱼斯年道,“武试我不懂,不过一场演招而已,不知道二公子觉得她在武试里,能赢上几场呢?”
段立峥再次沉默了。
“我也不清楚,”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
这是实话,因为除了最后那一招,她从始至终连本门武功都没有露过。
深渊之下到底藏着什么,他居然无从知晓。
就在两人间陷入沉默时,不远处的司徒高义终于寒暄完了,走到了茶棚边。
“真是稀奇了啊,”司徒高义人未至声先到,少年爽朗的笑声传过来,“你们俩居然坐一起。”
段立峥和鱼斯年站起身来,向他道喜,“这次的题目怎么样,看你这样子考得不错,”鱼斯年道。
“中规中矩吧,”司徒高义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至于我考的嘛,等放榜那天,你们拭目以待吧。”
“这小子。”段立峥和鱼斯年笑起来。
“话说立峥在这我能理解,斯年你一个天泉书院的秀才在这干嘛呢?你亲戚参加县试啊?”司徒高义问道。
“我们书院有学子参加。”鱼斯年隐晦地说道。
“你们书院,什么学子重要到要首席来送?”司徒高义皱起眉头,看了眼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指着段立峥,“难道是那个……是立峥的那个……不对是你家先生新收的那个……”
看着眼前突然语无伦次的少年,鱼斯年无奈地点头,“应该就是你想说的那位。”
“果然,”司徒高义扶额,“我在考场里看到她简直吓了一跳。”
段立峥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是稀奇,”司徒高义回头看向考棚大门,在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