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手,“上菜。”
二三十名侍女鱼贯而入,将一方方红漆食盒端入阁来,以火腿炖甲鱼、黄山炖鸽、清蒸石鸡、腌鲜鳜鱼、香菇盒、问政山笋、双爆串飞、凤炖牡丹等徽州名菜为主打,还配有北方的汤饼、胡炮肉、羊棒骨、小牛棒炙,更兼有南方的脍鱼羹、莼菜羹、菹羹等汤羹,更有桂花糕、薄皮春茧、生馅馒头子、笑靥儿、荠菜春饼、金银炙焦牡丹饼、梨花糕等南北诸色点心,还有牛羊乳、各色酸浆酪浆、酸梅橘皮汤等南北特色浆饮……
阁内中央的大圆桌顷刻之间就被摆满了,林林总总不下三四十样,都是用冰清如雪的汝白瓷碗碟、银足碟、五色琉璃碗,以及岭南特产的白竹笼盛放着。
一旁的朱玫都睁大了眼睛,朱戎虽然神色如常,但还是能从眼中读到少年的惊讶。
慕恪之闲散地走到圆桌边,朝众人招手,“一点家常小菜,不成敬意,诸位来尝尝吧。”
徽州慕氏果然异常奢贵。
朱鸾侧目看了一眼兄妹的反应,视线微垂,眼前的席面自然不能和她前前世宫宴时相比,但这样的远比这些天在英国公府看到的要丰富的多。
屋内的首席们也并不矜持,谦让一番后纷纷落席,段浩初坐了上首,左手边是晋阳公主和段立峥兄妹,右手边是慕恪之和李文曜,其他公子们都随意落座。
侍女们为朱鸾拉开座椅,朱戎和朱玫在她左边坐下,虽后她右边传来男子带着古旧书籍味道的气息,朱鸾侧目,鱼斯年在她身边坐下。
举着筷子正想大快朵颐的司徒高义看到噗的笑了一声,鱼斯年皱起眉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司徒高义脸色立刻凝重,随后干干笑起来,用公筷夹了一箸鲜笋送到鱼斯年碗里,殷勤道,“鱼兄,上午下场真是辛苦了,来你今天可要多吃一点。”
“是啊,”鱼斯年将笋放到嘴里,闲闲道,“比起在这坐了一上午的某人,我的确要多吃一些。”
“我有什么办法,”司徒高义嚷道,“还不是因为上午的文斗都被你们第一场斗诗给搅和了,赌徒们前面输的太多,后面的几场都没什么人下注了,那种一二十两银子的小场子我如何下场?”
鱼斯年哼了一声没说话。
“下午的场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李文曜笑了笑,“武斗和文斗下注的赌徒往往都不一样,包厢里的贵人也有各自的偏爱。”
“哎,可惜啊,可惜,”司徒高义摇了摇头,拍了拍洪山和年华藏的肩膀,“下午就看你们的,赌注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