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话清晰地传入天字阁众人的耳中。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够天字阁里的人听见。
众人浑身一震,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了鱼斯年身上。
鱼斯年蹙了蹙眉,凝视着自己的酒杯没有说话。
“慕恪之,你到底从哪里认识的这个姑娘?”年华藏一脸厌恶地问道。
“怎么了?不过赢了一场斗诗而已,太平山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了。”慕恪之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呵,”年华藏哼了一声,“一场斗诗。我们太平山房的人自然是输的起的,就怕有些人赢了一场就得意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啊,这个吗,”慕恪之看向鱼斯年,笑了笑,“赌局嘛,不过是个玩,何必认真,想和谁玩说出来又有什么大不了。”
话说可以这么说。
李文曜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地盯着高台中央的女孩子。
明明刚刚进行了那么激烈的赌局,但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却意犹未尽没有满足的样子。
宋雪松是太平山房的人,纵然他自诩文武双修,但李文曜心里清楚,这个少年本身的诗文底子并不能和文院的佼佼者相比,更不要提能敌过徽四院的首席们。
就算是专长是古文并非诗词的司徒高义,也能够碾压宋雪松。
之前在紫阳书院的五曲隐屏峰上,李文曜和慕恪之一起经历过这女孩子带来的一场震撼,所以当这朱瑛和宋雪松的这场赌局开始的时候,即便闹的那么大,他也一直以一种游刃有余地态度去看的。
看到周围的人吃惊的样子,他心里有种隐秘的优越感,但随着宋雪松一再落败,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斗诗的赌局本身带有偶然性,有可能恰好抽中的是自己会的,也有可能抽中是自己不会对方会的,这种偶然性才让赌局有成立的可能。
但这女孩子提出的让三次的条件,让这一切变为虚无,让一向傲气的宋雪松输的无话可说。
可怕的是,看她的姿态,仿佛只要她想,她能一直回答下去。
在赌局结束的时候,李文曜发现自己竟然舒了口气。
当那个女孩的幽幽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后背有些发凉。随后他发现不只是自己,在场的修行者都出现了一定的反应。
修行者的感觉向来都比较敏锐。
想必那个时刻,他们都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