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铃手串已有几分发黑,它到处都显现着岁月的痕迹。
这手串已传了几百年了,每一代雪云族长都用它保护着雪云族的子民。
自己真是个不够称职的族长,雪婵想起了自己和沈昙的初见,素衣白发,绯红色的瞳……真是个妖孽。
脸长得好看,嘴也会谈判,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图什么,就这么答应了男子的条件。
掌灯宫女踏入了宫殿,入夜了,可以动手了。
熠熠烛火中,雪婵收回了发散的心神,口中喃喃细语,手间轻摇银铃……原本安睡的景明帝突然开始急促呼吸了起来。
燕无在宫殿的主梁上静静瞧着,好似还不到自己出场的时候。
急促地呼吸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床榻上的男子便彻底没了气。
“你在做什么?”是那少年的清朗之声。
本该紧闭的殿门被打开,本该在府中软禁的五皇子萧策好端端的站在了屋内。
和他一道的,还有二十余位老臣,十余位宫妃,皆瞧见了雪婵还未来得及收起的银铃。
雪婵被拿下,萧策大步向前探了探景明帝的呼吸脉搏,随即便大哭了起来。
他俯跪在地,口中大喊这父皇,活脱脱的孝子贤孙模样。
住在宫中的冯承源应声而来。
“二哥,你为何要杀父皇,父皇从小最宠你了。”萧策上前一把扯住了冯承源的衣袖。
“五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一直惴惴不安的冯承源今夜早早便上了床,却一直没能睡着。
“这个小内侍难道不是二哥的人?二哥处心积虑安插这样一个人在宫中多年,难道不是为了今日?”
“策儿莫不是关傻了?红口白牙的便敢将这事随意诬陷给你二哥。”继后李氏将将踏入殿门,便瞧见了这般场景。
几乎所有的宫妃都比她这个正宫皇后早知道这事,那敬妃所出的孽种还正当着朝中重臣说着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母后,今夜之事真的是二哥所为。”萧策满脸是泪,他一面哭着一面扑向了冯承源“既然母后不信儿臣所言,儿臣便证明给母后看。”
他一把扑倒了冯承源,张手便欲揭了冯承源面上的假皮,眼看就要成功了,那国师大人却赶到了。
不过轻轻一掌,萧策便离身飞起跌落到了一旁。
“简直是胡闹,身为皇子做事竟如此不体面。”沈昙一把扶起冯承源,将其塞到了身后“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