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痛痒也会影响寿命?宛矜玥想起了还在敌营的钱天和,据舒白所言,他一直在咬牙强撑。
舒白一眼便瞧见了宛矜玥面上的担忧,她嘴上不说,心里恐怕比谁都希望这解药早一些制成。
“燕隐士只管放心制药便是,反正这病痛在身十分折磨,我能当这试药人已比寻常人幸运多了。”
白净的面庞上有些许胡茬,他笑得轻松,心中思绪却繁乱得很。
风轻轻吹过,篝火的火苗闪动,燕无那白得发青的双手快速动作着。
云媱瞧着几人的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月上中天,群狼嚎叫之时,两个圆滚滚的药丸也成形了。
舒白接过那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此后五日,一行人在虞西山中挖了不少药草,燕无则趁着间隙做了不少药丸。
舒白身上的红肿当日便消了,此后五日也未曾出现什么反应,这解药好似一次便成功了。
第六日,一行人踏上了快马加鞭的归程。
梦溪县中,本来一直被放任不管的皊州军民突然被关进了大牢,颗颗药丸被投入了梦溪县的水井中。
解药已然维持不了这数千人大军的每日消耗,刘骁正式下令对梦溪、苏门二县的水源定期投放解药,而牢中之人的饮食则照常用有毒的井水。
再来一场大雨,这皊州便能彻底拿下了。
刘骁在苏门县每日照例巡视着,偶尔也去牢里看看这苏门百姓。
阴暗的牢房中散发出阵阵恶臭,那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暗暗观察着刘骁。
钱天和当时扮做了南洺轻骑混进了苏门县,和刘骁多次打过照面的他唯恐自己身份暴露。
故而当日进城不久,他便打着小解的幌子,扮做了寻常苏门百姓。
他本以为,这刚占领的苏门会如同当初的皊州城一般,街上巡视严密,却从不限制皊州军民的自由。
可没成想,不过几日功夫,这刘骁便下令将苏门县中所有崤东军民关入了这潮湿的地牢。
饭食一日一供,俨然是盼着大家速死。
符广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在梦溪县的保存实力,换来的是这身陷囹圄。
感染痛痒病的前两旬,每忍过一次病发,后一次便会来得更猛,但只要挺过了那最痛苦的二十日,这病发作的频率便开始减慢,病人慢慢便可以行动如常。
刚一发现契机,符广便在梦溪县中劝说大家忍住痛痒管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