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矜玥眼见着这小二端着那摞好的盘碗走向了后院。
本就耳尖的钱天和听着两人的对话,颇有几分不解,这酒肆的背后之人,不正是宛矜玥吗?
一身素衣的女子粗略尝了尝桌上的菜肴,她实在没有胃口,来这酒肆吃饭是假,想要知晓现在念霞酒肆的形势才是真。
因为她的身边已是真的无人可用,慕之、慕心的忠心是建立在她是国师胞妹的基础上的,青兰、红鹂又在瑾州,云媱也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要是沈开济已和青兰合作,他和这酒肆就一定会有来往。
大堂中的客人陆续结账走人,眼看着便快要到宵禁时刻了,慕之在宛矜玥的授意下付了钱。
刚一出门的宛矜玥一眼便看见了酒肆旁马厩里的东乌,东乌也好似认出了她,那枣红色的大马张着口发出了轻轻的嘶鸣声。
萧轩宇已死,这马现如今的主人应是钱天和,他回都了?南边的战场结束了?
莫名失去三个月时光的宛矜玥满脑子都有些混乱,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色如常的和慕之回了府。
跟了一路的钱天和眼看着宛矜玥走进了国师府,心下的疑惑又重了几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甚是面生,并不是以前的青兰。
钱天和站在不远处,在记忆中搜索着那未见几面的国师大人,如果在国师府中的是宛矜玥,那么在瑾州养病的又是谁呢?
他转身回了酒肆牵马,后日便是庆功宴了,有些事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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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牙城诏狱,本该被赐毒酒的刘骁戴着那面具,穿着一身狱卒衣裳,成功在换班时刻逃了狱。
另一名体态和刘骁极为相似的可怜人则代替他喝下了那含有剧毒之物的佳酿。
他跟着另一名狱卒模样的瘦子,从麟牙西城边的草屋中进了暗道,成功去到了左辅先生的府邸。
“先生,人带到了。”那瘦子上报之后,便知趣退下,只留下了戴面具的刘骁和那三十出头便已是文官之首的左辅先生。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刘骁看似诚恳地磕了三个头,左辅低头观察着这个同龄之人。
他有几分壮,那宽阔的肩膀,粗大的手掌无不在透露着——这是一个习武多年的人。
从军中情报来看,这还是一个屡次反叛之人,豺狼般的性子,和这样的人同盟除了给够好处还得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