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能保护自己不被这浓烟所呛。
西边的火势比东边旺,西城又多住着贫民,目不识丁,饶是舒白速度再快,也比不过这阵阵东风。
那破旧屋舍中,蜷缩着一个又一个面色乌青的人,舒白的心不可控制地颤抖了。
钱天和带着水性极佳的两千士兵上了城墙,他们手上皆拿着那弓箭不断射杀着刚从山中出来的纵火之人。
逃得十分狼狈的蒋良同,损失了不少手下。
平元忠带着提前在口鼻处蒙了湿棉布的五万大军,对着梦溪县的南门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攻。
城墙上,两千人颇为吃力的应付着,他们在为城中百姓争取后撤的时间。
三刻钟过去了,城墙上有了第一个活着的南洺士兵。
舒白则带着大部队和全城活着的百姓出了梦溪县的北门。
平元忠望着这阵阵黑烟,颇有几分感谢上天的恩赐,浓雾、晴朗、多风,今日真是个攻城的绝佳日子。
眼看着守城无望的钱天和带着八百人躲进了梦溪县的暗道。
这暗道,唯有这历任皊州军统帅知晓,饶是刘骁曾是皊州军的高级将领也是不知道的。
两百人守卫的城墙,很快被攻破。平元忠派了上万将士忙活了三个时辰,这火终于熄了。
黑烟大火,攻城效果显著,可南洺军中还是有不少将士患上了咳疾。那沾了水的棉布,终究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将军,这梦苏桥断了。”
听着刘骁的上报,平元忠并不意外,他倒是有几分好奇,前一刻钟还在城墙上蹦跶的钱天和,怎么后一刻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莫非这城中有暗道?心下有了几分怀疑的平元忠在梦溪县城中踱步了起来。
直至天色转黑,平元忠依然没有找到这暗道的门路,他只好命刘、蒋二人加强了梦溪县的防务。
忙活了一日的平元忠颇感疲累,他在梦溪县府衙闭着眼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股劣质迷香的气味传来,怀着戒心的平元忠立马睁开了眼。
是刘骁。两人眼神相接之时,刀光剑影闪过。
打斗的声音并未吸引到任何人,这个平元忠亲自策反的敌将,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都有能力控制主帅的守卫了。
钱天和打开了暗道的门,从梦溪县府衙后院中,悄悄出来了。
没人?真是有几分不正常。他收敛了脚步声,径直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内讧?绝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