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宛二姑娘的亲事也是无奈?”
“你哪里来那么多无奈?”顺清郡主一脚踹翻了章汾义,用脚踩着他的手。
她低头看了看这个怂包,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去处理吧,处理好了,再和我说话。”顺清郡主丢下了瓷瓶,转身回了屋。
章汾义看了看自己脚边的瓷瓶,想起了沈心诺。
那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可有了钱权,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章汾义揣着瓷瓶,径直去了西城别院。
“诺儿,是我。”
此时已是深夜,没人应声,想是睡着了。
章汾义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沈心诺去死。
已经熟睡的人,毒药是喂不了了。
是用绳子勒死?还是用刀杀死呢?
不等章汾义想好,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月光的映衬下,女子面色更加苍白。
章汾义忍不住叫出声来。
手上的瓷瓶碎了,里面滚出一粒又一粒黑黑的药丸。
手刀劈下,男子昏了过去。
云媱看着晕过去的男子,又望了望散落一地的药丸。
“这下沈姑娘相信我的判断了吗?”
“有些人是不懂选择,所以才会辜负感情。”
“但还有些人,从头就没有感情,只有利益而已。”
沈心诺看了看与自己相处了近一年的男子。
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长大,哪怕自己曾经经历了举家流放,她依然不够懂人心。
西城边缘的小院,仿佛从未住过人。
翌日,阳光洒在那光秃秃的树梢上。
庄王府的门前,多了一个只穿底衣的男子。他身上写着几个大字,章汾义心悦顺清郡主。
东城所居之人,皆是有头有脸的官家人物。
有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像市井小民一般,围成一圈看热闹的。
但这事还是传扬出去了。
公务繁忙,多日不归家的宛子阳,得到消息的第一刻,便和上司告了假,赶回了府中。
栎阳府的颍郡王府,三位姑娘,一位姨娘,全都聚在宛老夫人的住处百岁堂。
向来洒脱活泼的宛矜妤抱着自己的生母哭成了泪人。
平时寡言的宛矜岚,此时正柔声安慰着妹妹。
唯有宛矜玥,面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