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小伙计从自己怀里,把刘骁放在碗内,悄悄递给他的折纸取了出来。
周文宾虽有些心烦,但是还是压着自己的脾气,伸手接了过了。
他随意的看了一样,刚要交还给那名伙计,然后突然“嗯”了一声,仔细的拿着眼前端详了一番。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去瓢城衙门里,在二堂内,也看见过跟这一模一样的折纸,而且分毫不差,就好像是同一个。
周文宾把折纸攥着手里,连忙质问道:“你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那名伙计见他没有问自己的身份,也就顺着周文宾的话接着往下说:“大人,小的是刚才在那雅间里,那位席大人的座位上看到的,小的以为是大人您的,便来您的房间先候着了!”
周文宾沉默不语,背着手,手里不停的搓着那折纸,突然发现这折纸被自己搓开了,他不禁在心里骂道自己,竟然把这留下的线索给弄破了。
可是他拿在手里一瞧,竟然发现折纸里面还有字,他好好展开一看,只见是上面的六个字,“即刻携贾进城!”
周文宾稍作思绪,直接把那张纸塞进腰中,让那名伙计去给他备马,然后他简单的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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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的威武镖旗,被风吹起,在一条笔直的,刷着朱红色漆料的木杆上,飘在威武镖局院中的上空。
那天在广陵道上,留着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把玩着两颗玉珠的汪世昌,此时正坐在威武镖局正堂里的太师椅上,瞧着二郎腿,看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阿曲。
“当家的,我刚看到献王还有那个席远修,一共四人,被官府的人从广兴楼里,压到了扬州府衙,其中原因,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对咱们可算得上是件好事,他们本来人手就少,现在可是更不剩几人了!”
汪世昌一边不停地搓着手里的玉珠,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席远修吗,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那位太子殿下不是最欣赏这位前少卿大人了吗,怎么连他也给抓了进去?”
当时少年心性的席远修,也曾与汪世昌交过手,而且就在安定侯的府上,因为他觉得汪世昌此人杀意太重,算不上什么英雄。
不过当年由扬州一路杀到长安的汪世昌,气势正值顶端,不过四招就把席远修连人带剑,砍飞了出去,不过介于席远修当年过于年轻,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是长安年轻贵族里的翘楚了。
而太子也是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