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解释,却伸手把方锦生脑袋上的衣服抽了回去,重新穿上。
洞里凉,外面却是日头正盛。方锦生理了理被他取衣服时粗鲁的行为弄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哟,这是怎么了?”陆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眯起眼睛,“好像有点儿烫,啧——我说小娘子,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这里头是什么光景?怎么进去一遭就成这样了?”
云齐朝洞里看了一眼,道:“这里似乎是寒鸦很久以前所建的。”
“这不废话吗,”陆英不屑一笑,一只手托着胳膊,一只手摸着下巴,“当年我带人上山的时候,就是在这儿跟他打的。”
方锦生搓了搓发凉的双手,下巴指了指洞里,“里面也被封死了。”
陆英与她并肩而立,弯着嘴角点了点头,微微偏着头问她:“想不想知道那帮狗东西为何不进去杀了你们,而是把你们封死在里面?”
他还真是说到方锦生所疑惑的点子上了,方锦生忙鸡啄米似地点头:“想啊想啊。”
看到她一脸好奇,陆英贱兮兮地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方锦生:“等多久?”
陆英伸出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嘴唇微微一动:
“三,”
“二,”
“一!”
咻——
又是一声熟悉的响箭声直撞云层,顷刻间敲击到了所有人的耳膜,也让这帮刚刚经过一场恶战而稍微放送神经的人又神情紧绷了起来。
响箭一出,马蹄声和嘶鸣声齐齐响起,从四周的树林中接连不断地传来,惊得飞鸟一片。
不到一刻,大批的山匪从树林中鱼贯而出,马背上的旗手开道,所有人列成数队,东西而分,从中让出了一条大道。
一人骑着棕黑骏马,马和人都梳着小辫儿,一身油光水滑的装扮,每一处都写着高高在上四个大字。马背上的男人皮肤偏白,神情桀骜,乍一看不觉得像个山匪头子,倒像是哪家哪户娇生惯养的傲慢公子。他腰上别着一根炭黑色的鞭子,盘成了一坨,每一寸都像是裹了毒蛇的鳞片,泛着令人恶寒的冷光。
方锦生看着那人跨坐在马背上,身子跟着棕黑马的步调一颠一颠地,天生带点上扬的眼角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普天之下我最牛逼”的高傲感,不由地往陆英身旁凑了凑。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
“唐淮。”陆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