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老家的院落里种着一株桂花树,每到八月里,就如同今天这般月色的时候,我便喜欢端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桂花树下,享受秋日的凉爽,闻桂花飘来的清香,那个时候真的是无忧地虑啊。”
云宫仇静静的听着叶君宜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叹了一口气道:“叶姑娘,你又是想起他了吧?在靖国侯府内,是否种有一株桂花树,你很遗憾没能开到它开花的时节,与他在树下共同赏月?”
叶君宜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恼怒的盯了云宫仇一眼,她真的觉得和这个人说话就跟鸡跟鸭说话一样,你说这样,他老是会扯到另一边去。她也不想跟他废话下去了,转身便离开。
“叶姑娘!”云宫仇身影一晃,便拦在了她的前面,他深深的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叶君宜的身子里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幼小的灵魂,她当然懂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看着她,老实说,她其实不讨厌他的,但,有个人始终在她的脑里徘徊着,挥之不去,她也考虑过,她是的个新时代的女性,既已是离了婚了,似乎该是另觅良人,打发掉余下的寂寞人生,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一段时间里或明或暗的都在帮衬着自己。但,她黯然的低下头去,从他的肩边擦过。
“叶姑娘!”云宫仇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带着一丝受伤的声音轻轻的道,“君宜,跟我走吧,忘了这个人吧。”
一丝清泪自叶君宜的眼里滑落下来,她将身子软了下来,完全倒在云宫仇的怀里,缓缓的说道:“云公子,这几天,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在遇到你的时候,徐子谦没有找到山上来,你没有受伤,我也没有与他回去。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如果给我足够长的时间考虑,也许,我会想着与你就在那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这只是如果、也许,事实是,我遇到了他,我与他在一起渡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光。虽然我常常告诫自己要忘记这个寡情的男人,要把他放下,可是我的心。”她紧紧的抓住心口上的衣衫,哽咽着,“我的心哪,它忘记不了他,忘记不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候。它老是担心着他,这些日子他究竟是怎么样了,那前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的很心他的安危。有时,我甚至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其实这段时间过很难、很难,其实已是难以自保,他怕是连累我,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来,让我离开他。”
云宫仇把她推开,将身子侧了过去,失望有的垂手而立,声音沙哑的道:“你真是如此的相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