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用骡马跑了一段,便勒住缰绳,下了马来,打横抱着叶君宜走了一段。
这人给叶君宜下的药并不重,她的意识是并未完全消失,走了一会,她努力睁开眼,只见这人竟是走在一个桔子林里,她记得上次李嬷嬷的灵柩就是放在府内的一个桔子林中。
这个人似是极熟悉这些路,抱了她飞快的走着。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果是就到了上次李嬷嬷放灵柩的茅草屋内。这时天已是大白,那人将叶君宜放在了地上,她睁大眼睛望着这个人,只见他身着一身黑色短衣,头上罩着黑色布罩。那人见她看着他,也不理睬,迅速的搬开屋内的灶台,里面露出一个洞口来。他抱了叶君宜钻了进去,打了火折子,复将地道口封住。
黑衣人用肩抗着叶君宜在黑暗的地道中行走了一段,正在叶君宜欲昏昏睡去时,他终于停了下来,打开一扇石门,走了进去。
叶君宜被他放了下来,眼看着他又打了个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二盏大油灯。
“云——公——子”
叶君宜从喉咙里憋出细若蚊子的声音,黑衣人听了,顿了一下身形,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放在叶君宜的鼻上闻了几下,她的头脑顿清醒了起来,手脚也可以活动了。
“咳咳,”她呛咳了几下,感觉呼吸畅通了许多,深呼吸了一下,坐起来,望了黑衣人道,“云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叶姑娘,你怎么知道是在下?”黑衣人背对了她,发出沙哑的声音。
“那个.....”叶君宜天生鼻子比较灵敏,她是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但这说出来好似不太......“咳,那个,哦,云公子,你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呀。”
“哼,怎么会不熟,”云宫仇低沉着声音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个桔子坡,我小时常是在此玩耍,怎会不熟。”
叶君宜听了这话,忽然想起徐子谦说过,云捷于是沐王爷的女儿,而这靖国侯曾就是沐王府。
“哦,”叶君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以前曾听我家侯爷提起过,这靖国府原本就是你的家,我是忘记了。”
“不,那不是我的家!”云宫仇忽然的转过身来,激动的说道,“刚下地道的时候,你看到了那几间草屋了吗?那才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甚至、甚至在有些时候,我就呆在这里,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啊?”叶君宜有些慒了,“你、你不是云捷于的亲弟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