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宜将二位姑娘带到北苑,青玉带了有好几十个丫鬟婆子早在院门里候着,见了三位主子来了,齐齐的福了下去。叶君宜第一次见这阵仗,心中倒有些发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随了青玉进了院儿。
古人一向是坐北朝南,因而这北苑自也是正院,先是三进的门,继而便见一个大大的喷池立在院中,池中是一块巨大的太湖奇石,院周有几棵千年老树,左侧是搭着架子,种着的葫芦枝蔓爬得满满的,长着茂盛的叶里时不里露出奶白色的小花,;右侧是空着的可直达旁边的几间偏房。左侧是抄手游廊边着二间厢房,正中五间正屋,屋檐游廊皆是饰以精美彩绘,挂有描以人物、花卉粉色宫灯,真是好不气派。
她先是安排着二位姑娘住进左侧的二间厢房内,东西物什是早已备下了的,只消摆上平日里二位姑娘惯用过的生活物什即可,二个小丫头甚是喜欢新居,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安排交付与下人了,方才到正中大屋,先进的外间前面是黑檀木的桌子与二张太师椅,左侧是一张同等木料所成的榻,榻边靠后是一扇小门,进去是一间过路的小屋,往外便是后花园,她早听说过后花园足足有十几亩大,种了各色奇花异草、稀有珍禽。往右侧开一门,便是她的卧室。
“夫人,”青玉禀道,“这卧室里的一应家具居是时下才进贡的黄花梨木新制下的,各种物什摆件也是上头赐下的各色珍品,据说就是上头受宠的娘娘也是未必能用得上这些极品呢。”
“如此说来,我们府内岂不是省下不少银两啰。”叶君宜走到屋内的榻下坐下,笑道。
“自是,上头那位是挂着爷与夫人的呢。”青玉将她的鞋脱掉,扶侍着她躺好。
“只是这院内那用得着这多下人,”叶君宜道,“人多就杂,恐易生得些是非出来。”
青玉听了,禀道:“屋内管事的一个、丫鬟一等四个、二等六个、管院洒扫的六个、小厨房各色婆子丫鬟八个、二位姑娘房内婆子丫鬟奶母一人配有六个、后花园管事的六个,此还是排得上等的,余下的那些粗使下人是不准在夫人、姑娘跟前露面的。”
叶君宜听了心中不免一阵咂舌,难怪古有人诗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以前夫人住在爷的书房,自是不便排这多人,来了这边,是按得规矩安排的,就每个姨娘屋内居是七、八个下人呢。”青玉继续禀道,“每个分得工的都有分管的管事,又是屋内的管事管着,谁的手下惹了事,便得寻管事的问责,夫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