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转账行吗,几时要?”
“越快越好。”……
一个中午搞掂,原来还真是心动不如行动,都说冲动是魔鬼,今天也挺冲动的。
晚上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说要现金,只要现金,让提现金给他。
约了个时间,他开车来接,在车里一捆捆拿出来,眼看着他装进拎包里,“这样可以了吧,大家各退一步,这全是问人借的。”
“还有一半呢?”
“没有了,我没地方借了,卖了我也没有那十万了。”
“你试试,看看值不值。剩下的给你一个月,到时两不相欠,不相欠自然不相见。”……
柳昕已经渐渐好起来,烧退下去,就剩下咳咳咳了,安娣帮他安排妥帖伙食,送餐电话,每一家的食物标注,只要他摇摇电话就行了,只是,她不在,他懒得弄清楚饭点,吃不吃也无所谓了。
可是身体的感觉远比精神真实,他觉得虚弱起来,没什么力气,看了下镜子,脸色苍白,他想,不能让她看到这个样子
他开始按点吃饭,也恢复自己下厨房做些。
空闲的时间里,他会时常想起她,他们的性情有很多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很能逃避很会回避,直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也就解决了,跟她在一起,不怕出丑,不用装。
如果还有可能,此生只想和她共度,她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懂得不去触及引发他波动的触发器,且没有刻意,就是自然的,随机的,来自于天然的默契。
但是,但是,那个叫妻子的人呢,她到底是存在的,在遥远的地方,在记忆里越来越飘忽,却无法抹去。
记得隔壁小区有个女人跳楼,裁缝店里的女老板说,她是不敢去看的,她怕那场景一旦入眼,挥之不去,所谓好奇害死猫。
柳昕不是好奇,他是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感冒药大抵都有安眠成分,在他吃了药半梦半醒的凌晨,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可以听到里边细弱的呼吸,只是呼吸,却不搭话。
号码显示是米国,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好久不见,几个月前通过米国那边的学长传来消息,林旋被捕了。
以后林家卖房卖地请律师,一系列的操作,经过漫长的时间,那边的学长终于带来了终极消息:结束了,人出来了,总算不负所托。
学长明显松了口气的状态,笑着说要买机票回来看看父母,之前一直悬着,现在总算完了,还有就是:
“你那边事情也处理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