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院子很大,突发奇想的校长决定把靠外墙的一部分分给员工种菜。
对于这个福利,家属们很快行动起来,凡是有休息的时间,都能见到有人精心侍弄自己分得的一亩三分地,安家挨着的是局副,经常和老婆一起过到地头。
到该收获的季节,看着邻居摘着丰满的茄瓜、辣椒,西红柿,安家多半都是安娣和父亲一起侍弄的,家里还有小孩子顽皮着,那母亲就没时间过来了,技术方面都是父亲打理。
现在,母亲看着厨房摘回的瘦弱的侏儒一样的蔬菜,为什么,人种你也种,哑然失笑了,就当浓缩的都是精华吧,同样的事情,分别在于怎样去看待它。
安娣趁着这段时间,和父母家人接触多了些,有几天都是住在家里,一觉醒来该干啥干啥,这活动让邻里关系变得和谐,安娣这个安家长女被热心的催婚了,每次母亲都自豪的告诉别人,她将拥有的女婿。
安娣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凡事终会有结果,让结果自己说话吧。安娣就这样回避了这个问题。
经过这事件,那个让她由幸福小女生,变成不幸的女人家的小屋,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再回来,这成了她的庇护所。
她在这间小屋里吃饭睡觉备课打扮,闷了就和那个在婚恋网站认识的大叔有一句没一句的来两句。
夜晚是个奇特的时段,就像它的颜色,也可以掩饰,也可以包容,也发生罪恶,也可以充满善意,多半因着夜晚是月亮的领地,吸引着人心如海,而潮涨潮落,某一时间她的心都会与他再三邂逅,推开他又来。
象这个凌晨时分,他又睡在身边,很真实的转身就触碰到了——
“搞成了这样子,怎么办呢?”轮到他发问了。
对于安娣这事已经问过了自己,答案不应该问她,取决于他呀。
安娣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没什么大不了,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还是放不下呀。
为什么你待我好到这样,为什么你不恨,不哭不闹不怎样???我都恨自己,这算什么东西。
让你看到最丑最变形的嘴脸吗,我才不,我会得修炼心念视每一刻的相见为初见,这样的我可好。
早上两个人一起吃饭,什么都没改变,出得门,照样各奔东西。
这一天在学校莫名心情愉快,趁着好心情,站在讲台上声音都清亮许多。
等出到教室的门,见到走廊巡视的校长,微笑着说:”不错,小安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