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颜色她看看已经很宽容了,但她宽容不意味着她要接住她的每一碗臭水,听她在那里废话。
至于她吩咐人给她做的那碗营养芝麻糊,也不过是因为地龙是最便宜最恶心人的药材,她拿它做做样子,顺便恶心她而已。
既能成全自己的美名,提高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还能恶心对方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呢。
“娘,是我,我亲眼看到她把你命人给她做的芝麻糊吐了出来,还打碎了我们家的碗,就想让她赔钱,毕竟那也是爹爹和娘辛苦挣回来的。”温奕语跟邀功似的,在白氏面前喋喋不休着。
柴火终于烧起来了,那这出戏砸不了。
温奕语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兰娣那‘欣慰’的眼神。
而温意随却低下了头,两手来回绞着衣服的下摆,看似在慌张,在害怕,可事实并非如此,这只是她的大脑在迷茫时下意识的举动。
谁叫某个人把对她的告状说的跟说书似的,意外的把她之前略带紧张情绪都给冲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她这会儿面对白氏,反而比之前淡定了不少,都有心情有时间去迷茫了。
只不过她还不知道她的下意识举动在白氏看来是意味深长啊。
“好了语儿,你不用再说了,娘都清楚了,你先下去吧。”白氏打断了温奕语的告状,对她轻声说道。
温奕语还想继续说呢,发现自家娘亲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她也不敢触霉头,乖乖的站到她身后。
深呼吸一口气,将之前心中的不满全部压下,白氏面无表情说道:“碗,不用你赔。”
听到这样的答案,温意随先是一愣,然后面带感激说道:“意随谢谢嫡母,嫡母真的是菩萨心肠,菩萨知道了,一定会保佑嫡母健康长寿,万事如意的。”
礼多人不怪,多少几句好话她又不吃亏,事说完了,她也是时候准备走人了,不然怕夜长梦多。
在她纠结怎样告别的时候,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等会儿我会让人送几件衣服到你那儿,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穿奴婢的衣服了,伙食也得稍微提上来一点,不然传出去了,外面的人得说我苛待庶女了。”白氏耐着性子说道。
她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听到比如美好的声音?温意随震惊的看着白氏,发现她根本就没在看自己,而她旁边的温奕语,却是一副恨得牙痒痒的状态。
看来,她没幻听。
或许是对方那番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