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治疗还是及时的,但止不住宋除夕个人原因造成了后遗症,她变得极度怕黑,怕打针,抗拒医生,还好不那么抗拒吃药,她抗拒红色,抗拒室内,抗拒电子设备。
还抗拒宋尚泽。
宋尚泽是没有想到的,秦蔚洲也没想到,直到她醒过来之后三个小时宋尚泽要求见除夕,被她一个玻璃水杯砸在墙上尖叫着“出去!”
秦蔚洲二话不说把人从视线范围里推出去。
其实不止是不想见宋尚泽,她不想见除了秦蔚洲的任何人,只是看见宋尚泽的反应最大。
还有一个差不多的,看见好多人站在一起看着她的时候,她会发疯。
那几天秦蔚洲都过得没日没夜了。
因为除夕害怕黒,所以就一定要天还亮着的时候在他怀抱里入睡,然后身体保护意识延长了睡眠的时间,长达十多个小时,醒来时再次天亮。
秦蔚洲本人浅眠,然而宋除夕睡着的时候并不安稳,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梦,好在这一次她总是会叫到秦蔚洲的名字。
秦蔚洲也不敢多睡,怕怀里的人像前几天那样一睡就没有了求生的意识。
他接受不了失去除夕。
而当宋除夕知道医生当初对秦蔚洲说的那句话时,整整呆滞了一分多钟。
秦蔚洲抱着她不离手了几天,私人飞机上也是那样抱着的,空间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其他人在另一边私人飞机上。
那个安静的环境会让宋除夕觉得放松。
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揪着秦蔚洲衣领子的手曲了曲。
“蔚洲...”
“我在。”
“如果我没有醒过来...”
“你醒过来了。”
宋除夕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嗯。”
可是。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怕呢,他怎么会有什么人需要害怕的东西呢?可是为了她,秦蔚洲完全无法否认也没想过否认,他怕的要死。
秦蔚洲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除夕...”
宋除夕侧过头看着他,眉目里有那几天习惯性留下的倦怠。“医生说我没有求生意识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秦蔚洲说:“在想你太不听话了,等你醒过来要狠狠教训一顿。”
宋除夕失笑,“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教训我。”
秦蔚洲:“那不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