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明!”
宋除夕咬了咬牙，“你可以对妈妈那么狠，我也可以对哥哥这么狠!”
宋尚泽摇摇头，失笑，却又收了几分。
“阿昭没有你这么算计。”
“是啊，所以她才会被你害死!”
宋除夕好像听见了耳边“轰”的一声，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却是天边突然惊了一声雷。
宋除夕侧过头看着那天际划开的电光倏然笑了笑。
“宋恩明，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宋除夕喝了一口咖啡，“把骨灰给我，不然，你就等着看你女儿流产在她心心念念的婚礼上吧!”
宋恩明摇摇头，“你才二十岁。”
“那又怎么样？”宋除夕嗤笑一声，“二十岁就不能威胁你么？二十岁就没办法让你宝贝女儿流产吗？二十岁就不能从你手里把妈妈抢回来了吗？”
“骨灰已经撒进京河了。”
宋除夕脸色一变。
“不可能!”
宋恩明手指摩挲着杯沿:“那是阿昭最后的心愿。”
宋除夕猛的站起来，“不可能!”
宋恩明不紧不慢的端起杯子，抬头看她，“你为什么笃定我会留着骨灰？”
宋除夕抿了抿唇。
她不能说是上辈子亲眼看见的。
宋恩明深深的看着她，喝了一口咖啡便放下，拿起手边的帽子戴上。
“除夕，放下吧，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放下？
呵...
怎么放？
那个人就那么死在我面前!
怎么放!
那血流了一地，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
她怎么放!
“宋恩明!”宋除夕咬着牙，“你没资格说这话!”
突然庆幸她点的是包间。
宋恩明便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松口。
宋除夕拦住他，“你不在乎你女儿是不是？!”
宋恩明看着她。
“那你儿子呢!宋尚泽呢!你也不在乎？!那你在乎谁？!你告诉我!”
宋恩明一只手要去碰她的头发，被宋除夕激动的拍开!
“啪”的一声。
宋除夕红了眼，却压住自己的泪意，狠狠的说:“你看着吧宋恩明，你女儿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你!”
回应她的只有宋恩明关上门的那轻轻一声。
宋除夕喘着气，面无表情，慢慢的坐下。
一滴眼泪就那样掉下去，她抬手抹掉。
“进来吧。”她拨过沈仓的电话，稳着声音落下三个字，然后挂断。
沈仓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个已经戴上了帽子戴上了口罩的宋除夕。
“夫人...”
“买机票，落了那么多进度，贺导指定要说我了。”她淡淡的说。
“是。”
沈仓试图从她的声音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奈何宋除夕把自己完美的包裹起来，沈仓一点听不出她的情绪。
坐在车上的时候，宋除夕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好像上面有什么似的。
那种边缘的状态绑着她，无法挣脱。
“可是...”
开车的沈仓听见一点声音，从镜子里看她。
宋除夕自言自语，摸着手指。
直觉告诉他，他得尽快告诉大少。
宋除夕好像很正常的样子...
却有让他有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