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懵了一下。
阿重却淡定的点点头。
他只是多问了一句，“这个人还在吗？”
“在。”小个子点点头，“不过已经好几个小时没下场了，不止我们在盯他，好几个都在。”
“照片给我。”
“是。”
阿重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
“走吧，去看看。”
凌曦华边走在他身边，一边问：“你要发给我哥？”
小个子落在后面一步眼睛亮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风哥的妹妹？
阿重摇头，“暂时不。”
他得看一眼，再决定这个人有没有资格出现在少爷的眼睛里。
凌曦华不管这个，她有些兴奋，或许是骨头里的血液作祟，听见这种嘈杂嘶吼的声音还有一种自己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超然之感。
好像自己也是疯狂的一员，握着鞭子的那一员。
阿重只是把她全部的反应和嘴角泄露出的情绪尽收眼底。
凌曦华镇定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问，“你还没给我介绍，斗兽是怎么个斗法？”像古罗马斗兽场那样吗？
“总结下就是四个字，生死有命。”阿重说：“一共三种斗兽，算是常规形式，简单理解就是人和人，兽和人，兽和兽，最常见的是兽和人，场面有些血腥，大小姐如果觉得不适可以提前告诉我。”
阿重说的太简单了，何止只是有些血腥，凌曦华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刚进去那个门，空气里都带着混杂的味道。
最浓烈的是消毒水和一种腥味，融合在一起的那种味道。
凌曦华刚嗅到的时候差一点儿把中午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里就不能换换空气？”她嫌弃的捂住口鼻。
阿重摇摇头，“这是流动空气。”
只不过对于已经浸泡过无数次鲜血的泥土来说，怎么可能完全祛除掉呢？
凌曦华刚想说什么，被耳边突然贯穿进整个灵魂的尖叫声给吓忘记了。
全场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拎着酒，抽着烟，摸着女人，在那一刻把全部都丢开，整个人弹起来欢呼尖叫。
强烈到凌曦华好半天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了。
三个人站在一方高台上，凌曦华没忍住走近了一步，扶住栏杆，低头看下去。
一个全身被血浸泡过的人形猛兽从一头豹子身上撕下了一块肉。
用嘴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