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心里再有数,秦蔚洲也做不到完全不吃醋。
江逢看过他没一如往常没有表情的脸,在一边识相的闭上了嘴。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里看出来一些不同的,比如一些糙汉。
“十三,谁啊?你媳妇儿?”
秦蔚洲略微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蓝帽子的相好。”
伊狼:“噢——就是那个什么,叫小月的对吧,他相好怎么给你打电话。”
秦蔚洲顿了顿,“嗯。”
江逢:为云少哀默一秒钟。
等云送月发现这个“小月”的称号已经传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他一定非常后悔当初打这个让秦蔚洲不爽的电话。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
“江逢。”
“大少?”
“把宋家那份请帖翻出来。”
“是。”
……
“疼不疼,怎么不躲?”
徐柏青捏着宋除夕的脚踝,看着小腿侧上的血痕,其实有些深,还有一点玻璃渣在里面。
宋除夕低着头,看见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心疼,她却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刚刚不该把事情闹大的。”
徐柏青给她清理伤口的手一顿。
宋除夕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是我没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拿你刺激她了,我知道她喜欢你啊——哪怕我也曾经向她求和过的”
徐柏青:“我知道。”
“我和她没有办法共处,甚至我想过,那一次她同意我的求和了,我心里也过不去的。”宋除夕算计的是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好像分外冷静,声音几乎有些冰冷了,她说:“我恨她,我恨宋恩明,你不明白,因为我爱的每个人,他们轻易就可以夺走。”
徐柏青没说话,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宋尚泽,也没说话。
可就这样,宋除夕也算得到自己的每一个字能让他们触动几分。
有时候,软刀子才疼。
她不懂事,又太懂事。
“除夕...”
宋除夕还没说完,她坐在床上,弯了弯腰,探过徐柏青面前,“徐柏青,宋恩明害死我妈妈的,是他害死的。”
宋尚泽站不住了,“除夕。”
宋除夕好像这才发现他来了一样,神情恍惚了一下,把眼里的酸压下去。
徐柏青心一抽,对宋尚泽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