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她闭着眼睛，一只手压在眼睛上面了，徐柏青握着她手指的手紧了紧，轻轻叫她。
宋除夕便在三秒钟之内把最深刻的恨意收了回去。
只是没有移开眼睛上的手，她说，“好啊。”
然后徐柏青慢慢从口袋里把那个准备已久的盒子拿出来。
“除夕你看。”
宋除夕侧过一点头，目光下落。
看见红色小盒子的时候愣了一下，上面是她见过的云端珠宝的logo。
“戒指？”
徐柏青笑着点点头把盒子打开。
两枚晶莹剔透的钻戒就夹在小绵枕里。
徐柏青：“好看吗？我特意为你选的。”
宋除夕没说话，她差一点下意识抬手摸胸口的位置。
那才是她的归宿。
没有听见她的评价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徐柏青也没有太在意，他把半蹲的姿势直接顺势改成了半跪。
宋除夕恍惚了一下，“你这是？”
徐柏青眼睛里带笑，他说：“当然是求婚啊。”
宋除夕默了默，“可我们才刚...”
徐柏青摇摇头，“这是我觉得唯一的最靠谱的可以给你安全感的办法了，我想娶你，因为，我爱你。”
宋除夕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认真的样子有些想笑，还是嘲讽的那种，当然，现在是肯定不行的，她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该有的感动都还在脸上。
她都有些不忍心告诉徐柏青，所谓的最靠谱的给足她安全感的办法其实没那么沉重，比如秦老师的一个拥抱，就够了。
有时候真的不是看什么事，是看做这件事的人。
“除夕，你可以答应我吗？”徐柏青看着她，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除夕想了想自己该有的反应，然后在他面前落下两颗清澈的眼泪来。
“够了，足够了。”
宋除夕摇摇头，徐柏青却不明白。
只听见她说：“我相信你，这一次我相信你，嗯，求婚的太不隆重了，我喜欢的花，我喜欢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今天不接受，但是，最大的，我不接受的理由，你应该明白的——首先去解除婚约。”
徐柏青想过会被她接受，也想过可能会被拒绝，兴奋和难过的情绪他都准备好了，结果这一个瞬间，两种感觉同时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