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一早便知道今儿进不了宫门,来此,只是因为知晓每天的这个时候,冥音都会离开地宫,去别的地方。
她自高空落下,立即躲在了冥音的身后。
守门人噗通一声跪下:“参见宫主。”
“退下。”
冥音淡淡一声,守门人便径直退下。
地宫门口便再无旁人,风啸无痕,萧蕴却径直扯住了对方的一片衣角。
“夫君,我都已经嫁你为妻了,为什么不能够随意出入地宫?”
她的声音软啊,娇弱的模样,比地宫中最为精致易碎的水晶还要羸弱。
“松开。”
冥音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连一情绪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他只是本能的不喜别人太靠近。
“不松,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开的。身为您的妻,不能等到您的一丝垂怜,我活着还有何种趣味?”
萧蕴料定了冥音不会杀了他。这个人眼底不容天地,不纳万物。
她之于冥音而言,都跟这天地万物一样,不入他的眼。
既然连眼都未入,又怎么可能出手让她的血沾了他的衣。
更何况,冥音此人亦正亦邪。在白天的时候,姓情可是偏恬淡正气的。至于夜里……
萧蕴现在还不打算夜里出现在这人的跟前。
“夫君,您知道吗?我的嫡母正设计让我再嫁给别的男子。我都已经是您的人了,如何再能嫁旁人为妻……夫君,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纵然冥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施舍一点儿给萧蕴,但她依旧在那儿喋喋不休的说着。
她的话虽多,但她的声音却是好听的,吴侬软语,胜过婉转的夜莺。
“住嘴。”
宫门外出现了黑色的轿子,黑轿上瑰丽荼蘼的艳红花朵衬托出越发森然的环境。
冥音冷白的手撩开了轿子,跨进了轿内。
萧蕴因为一直拽着对方一片衣角的缘故,此刻也跟了进去。
“我不。夫君,我不管,您既然娶了我,那就要对我的事情负责……”
撒娇也好,耍赖也罢,现下的一切举动,无论是会让对方厌恶,还是让对方觉得欢喜,都是有意义的。
比起这个人拿她当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萧蕴更需要让自己落尽他的眼睛里。
只有这样,才有谋夺他心的可能。
“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