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他带领并指导我们一起练习,后来出了些变故,就由师傅来领导我们,可惜师父师娘近来身体有恙,一众弟子关怀忧虑。故而练习兴致不高,但还是很自觉在练习的!”
一大串话沈星辰只抓住‘身体有恙’这四个字,赶紧问到:“庄主和夫人身体不适?找大夫瞧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小弟子狐疑地看他一眼,对于不相识的人竟然表达出迫切的焦虑,只心到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一副古道热心肠,也没多想其他,笑着朝她解释道:“其实都是心病,身体倒也无大碍。”
所谓的心病,自然就是指封潇潇那出事故。唐尚依年轻的时候体质不怎么好,很难受孕,得到封潇潇实在不容易,所以夫妻两个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宠爱,哪怕是小她一岁的封霏霏,也比不上。可想而知,夫妻俩在知晓封潇潇出了事之后会多么的痛苦。
可是,小师弟你这是记恨我经常让你守门吗?提起这个红颜薄命的大师姐,不说痛哭流涕怀念,也别笑盈盈,不然我觉得自己可能对你太仁慈了,站岗还是站太少了!
许是沈星辰的目光过于直接,小师弟摸摸脑袋,觉得有些小女孩的眼神有点奇怪,像锐利的针尖,像燃烧灼热的火苗,目光所及之处,有轻微的锐痛感觉,眼神中又似乎带了某一种意味深长的不怀好意。
小弟子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笑容却僵在嘴边,但也只是一瞬,他展开笑颜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这小师弟明明话里有话,可是任凭沈星辰再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回答了
,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神姿态。沈星辰也不敢太明显,要是惹他怀疑那就不妙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的道理,谁都知道。可对于死去的人,认清事实方能解脱自己,自我疏解才是最好的心药,三个月,他们整整痛苦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了。被人遗忘是一种残忍,可这种残忍能斩断活着的亲人们的痛苦,对沈星辰来说就不是残忍,而是一种幸福。如果她有选择时间的权利,她更希望这个时间段越短越好。
在云家那几个月,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双亲,现在从旁人口中听到他们尚且安好,悬着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一些。沈星辰跟着小弟子迂迂绕绕走了好一会儿,在一个院子的凉亭上停下脚步。
“你就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知道吗?”小弟子说话像是哄小孩儿,沈星辰实在是无奈,身体瘦弱面相稚嫩的锅,按照年龄来算,她还大师弟一整岁。